“真人”北涧宿老跪拜间脑袋中突然灵光一闪,然后向周霄提醒道:“真人等你出了云涧之地万望小心,圣君大人曾经透漏他是因为偷食了一位高人的灵果,为了免于被开膛破肚炼化成药,所以才不得不四处逃命,没曾想最后阴差阳错的进入到了这个地方,等真人出去以后哪位存在恐怕”
北涧宿老的话没有说完,但后面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周霄回身倒了一盏酒仰头而尽,都说虱子多了不怕咬,可若真的生了虱子被咬过,任谁也难以再说出这种话来,以周霄的心志有时都难免生出长留云涧不再出去的想法,他已经隐约能够看到将来的步履维艰。
“道友”李苍梧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话到嘴边终究没有出口,周霄见状重新请李苍梧坐定,然后斟上酒道:“前辈有话尽管直言,世间事虽说天命,但又何尝不与个人有关,我之所以会走到今天穷困之境也是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天地他人,只是道之所在不得不为罢了。”
“我平生颇为狂骜,自问佩服的人不多,但道友绝对会是其中一个”李苍梧将酒饮尽略微沉吟了下说道:“在千数年前西地紫谟山突然有新兴门派横空出世,名字叫做元伽圣宗,而之所以会有此名讳是因为开府立派的那位拥有一方洞天法宝,其中长有元伽圣树灵根,所结果实就算炼神返虚的修士服用了也可以延年益寿。”
李苍梧说到这里,周霄已经能够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位既然能够手握重宝屹立不倒,想想就能知道修为是达到了何种境界的存在,之所以会放任天蛇圣君在云涧多年,恐怕只是不为而非不能为,这里面如果穷追细究下去多半就会有些东西。
甚至甚至天蛇圣君手中剑道真意的来路也是个问题,那杀招究竟为谁准备尚难定论,周霄感觉他还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于是又为李苍梧斟上了酒。
只不过李苍梧并未在元伽圣宗上细说,而是另起话题道:“苍州这一隅之地在数千年前的大战中彻底被打废了,为了能给这里的生灵休养生息的时间,让这片地方重新恢复鼎盛,曾经各派祖师为此商讨制定了许多措施。”
“因为此处已经不堪重负,所以其中有一条就规定外来修士出手的力量极限,不能超越苍州本地修士的最高值,并且严禁有外来势力直接插手干扰苍州的发展,当初也有不信邪的,结果全都遭受了灭顶之灾,慢慢的就已经没有谁再敢铤而走险。”
周霄朝燕明月望了一眼,只见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些事情紫阳派的典籍中却是没有记载,只怕在苍州多年的兴旺交替中早就遗落进了岁月长河里,如今各派兴起顶多也就数百年时间,真要说起底蕴其实浅薄的很。
周霄回过头来把握着玉盏陷入沉思之中,根据李苍梧所说的情况慢慢梳理着各种信息,他之前就隐约觉着曾经有些修士进入云涧绝非偶然,因为不少势力或者个人都需要棋子以及插手苍州之事的理由,所以面对那些三番两次在背后挑衅的家伙,但凡能不杀人,周霄就尽量不去动手,怕的就是外面会有虎视眈眈的存在因此而发难。
如果在苍州这一隅之地对于各人武力有所限制,那他可以回旋的余地就要增加不少,说到底人生在世许多时候都是要凭力量说话的,以他现在的力量在苍州自然能有相当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