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有好戏看了,天华山可是出自中州的大势力,据说山中炼神高人不止一位,甚至还有渡劫期的存在坐镇,既然已经决定要出手打压这个小修士,那肯定就能帮咱们试出他的斤两成色。”
“一个小地方的修行者,又如何能够抗衡的住天华山的压力,这根本就不是对等的较量嘛,结局早已注定有什么悬念可言?”
“如果是识相的聪明人,现在就应该好言服软,甚至跪地求饶,以期望能够被宽大处理,否则挨打受辱之后依旧要委屈求全,身为弱小者在现实面前就是如此的无力。”
听到身后不断有议论声传来,锦衣青年只是略微笑了笑,这些年他听到的赞誉数不胜数,早就已经不萦纡心,天华山的根基底蕴摆在那里,对于这些并非吹捧溢美的言辞,只要全盘笑纳了就好。
周霄抬眼打量了对方一下,便陷入沉默之中,这让锦衣青年愈发气盛,轻蔑地看着他嘲笑道:“怎么不吱声了,你不是很拽吗?哼!一个炼气期都不到的小东西,仗着有点芝麻大的能耐,狂的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说什么随时都能取人性命,简直可笑至极,还是先摸摸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牢固吗?”
小琉璃看到锦衣青年如此欺压人,感觉有些看不过眼,搂着两个女人坐在不远处的家伙虽然最近作风颇不检点,但依然是她心中极为敬重的道兄,如今就算虎落平阳也不是任谁都能来欺负的。
只是还没等她站起来有所言语,就被李苍梧拦下,然后听对方暗中传言道:“我敢拿人格保证,这绝对是一次单纯的争风吃醋事件,那家伙左拥右抱的尽享齐人之福,而别人却只能站着做看客,无论任何一个男爷们心里都难免得烧点火,恨不得将他捉住扇上几个耳光、踩进泥里才痛快。你要是再出头相帮,那更不啻于火上浇油,许多人恐怕都要嫉妒的发癫发狂,直欲把他给撕碎剁烂了。凭什么风头、美人都被费小子给占了?这绝对是大家伙暗藏的心声,你得体谅他们的感受,气不出只会越积越盛直到不可收拾。”
小琉璃自然明白李苍梧话中多有玩笑之词,只是转眼看到周霄双手不老实的在别人身上肆意摸挲着,简直就是享不尽的温柔艳福,她突然感觉有必要让这个愈发不正经的家伙受到些教训,以期可以迷途知返,所以小琉璃也开始沉默起来,冷眼旁观着事态的进展。
周霄看见两人的举止,就已经能大体猜到其中的内情,心中颇多怨叹的感慨道:“这纯粹是在打击报复,做人怎么可以无耻到如此地步?”
“你不是很能说吗?为什么突然变哑巴了?如果知道害怕了,就自觉的向我天华山的人叩头认错,没准本少主还能宽宏大量原宥了你的过错。”锦衣青年见周霄始终沉默不言,于是进一步拿出咄咄气势紧逼道。
会场再度陷入静寂无声的氛围中,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周霄,等着他做出应对,这是最能考验一个人的时候,进退取舍之间就能将才智、性格、胸怀气魄暴露无遗,他们迫切希望知道周霄在这种情势下会做何抉择。
但周霄依旧沉默无言,仿佛对锦衣青年的话不曾听到过一般,双手只顾在大司命和小家伙的身上上下抚摸、不断游走着,让大司命舒服的窃喜着只想叫出声来,而小家伙却被羞的深埋起脑袋,娇躯不断在掌间紧张的颤抖着。
不少旁观者看到这副情景,不禁有些大失所望的感觉,心中对周霄的评价也开始直线下降,沉默、无视虽然是面对强权的一种表达方式,可在已经打定主意要踩你的强权者面前,这种做法只能让自己遭受更猛烈的打击,耿耿傲骨能做狂士却难成大事。
“从之前所收到的信息分析,这是一个桀骜自负之辈,常有贬损羞辱他人的举止言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遭逢劫难之后虽然已经颇多收敛,可是有些做派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正过来的,从现在的情形看这位与俗世没落公子死要面子的作风并没有什么差别,所以以前所得的信息应该基本上是无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