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老者被业火烧掉的时候,远处已经有人察觉到了信息,这人头发胡须花白,乍看上去有点垂垂老矣,只是面皮红润不显褶皱,目光温润不起波澜,童颜鹤发真个神仙姿态,坐在棋台旁落了一子,轻抚着胡须说道:“咦!没想到那个臭小子还有些能耐,竟然能够发现侵染他的烦恼种子,并且将小魔头诛杀掉,倒是叫老夫刮目相看啊!”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娇美少妇,若是光看容貌也就二十七八岁年纪,听这人把话说完,言笑嫣然的说道:“那是!也不看看小天是谁的孩子,他从小就聪明机灵,区区一个小魔头自然不在话下,我看你是瞎忙活。”
这两人是轩辕小天的爹妈,年岁已然不小,只是女人都爱美丽,轩辕夫人大半的修为倒是用在了保养容颜上,是以看上去还只是花信刚过的样子。
轩辕老爹略有失望的说道:“我倒真不希望他这么快就破局而出,老夫花费无穷心力才找到这么一个小魔头,不就是希望能够磨炼小天的心态,让他成长吗?每个男娃只有经历了众多的烦恼,然后从中解脱出来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小天的机警固然可赞可喜,只是我们的良苦用心却是白费了。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看来还得想点别的手段让他受受教育。”
“世上真正能够把男娃炼成男人的只有女人,别的都是瞎扯。”轩辕夫人在心里暗怼了一句,她对轩辕老爹的歪理不以为然,只是这话不敢明说,轩辕老爹是个老不正经,万万不敢给他这个话头,只是
佯怒嗔道:“你呀!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坑爹,你倒好!有事没事净想着怎么坑自家儿子!咱家小天也真是命苦,咋就摊上了你这么个老子。”
轩辕老爹最听不得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说道:“那个小兔崽子从小到大坑我的次数还少吗?”
轩辕夫人在棋盘上早已经落了下风,拈着一枚棋子正发愁该怎么下,看到轩辕老爹的样子,干脆把棋子放到棋笥里,一挥手拂乱了棋局,指着轩辕老爹埋怨道:“你看看你呀,都多大年纪了还和孩子计较,也不嫌臊得慌!你是小天的父亲,他就算在外面惹了什么乱子,你给他兜着不是应该的吗?倒是你动不动就骂自家孩子是兔崽子,这件事今天倒是要好好的说道说道,小天如果是兔崽子,那你我是什么?”
对于轩辕夫人这套耍赖的功夫,轩辕老爹早有应对经验,顿时舔着脸,变成一副笑眯眯的贱样,意味深长的说道:“那还用说,夫人自然是一只温柔可爱的白兔了,否则又怎么会对吃萝卜情有独钟呢。哎!想当年老夫也是一个守身如玉的纯洁小修士,若非夫人哄骗我说拔萝卜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老夫又如何唉!真是往事如风不堪回首啊!嗯!还别说,话讲到这里老汉我突然思路如泉涌,想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来,夫人要不要听听?”
轩辕夫人和他相伴多年,素知这个老货为老不尊的品性,此刻唯有默然不语,冷脸相对,让他自讨个没趣,才是上策。若是一旦接了他的话头,这个老东西肯定能就这个话题侃个天荒地老,真是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哎呀!夫人不要害羞气恼嘛!老夫也就是说些玩笑话,活跃活跃气氛,咱们老夫老妻的什么事情没有见过,什么话没有说过,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轩辕夫人闻言对轩辕老爹爱答不理的,甚至还别过头去唤过来一只小灵犬逗弄着,似乎这个小家伙比他要有意思得多,光说胡话不做实事的人,谁稀罕去理他。
轩辕老爹顿时感觉好生无趣,不由的开始怀念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少年无忌,每每轻言调笑说的大姑娘小媳妇面红耳赤,含羞嗔骂,真快活呀!圣贤皆言婚姻者坟墓也,诚不欺我!一失足成千古恨,悲哀呀!
轩辕老爹心中想入非非,神色态度却变得端正诚恳,信誓旦旦的说道:“夫人说的是!小天在外面惹点事又有什么关系,谁要不服只消报出我的名号,又有哪个敢不给面子的。何谓老子?可不就是给自家小子顶雷平事的爷们嘛!”
轩辕老爹顶雷已久,人老皮厚自不在乎,只是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费尽心力才造的一颗雷,被周霄顺手就给挖了,以后两人见面还有的分说。
这时候周霄和轩辕小天所在的茶馆中,白衣秀士他们听周霄把事情交代分说清楚,正想告辞离开,蓝衫青年突然壮着胆子鼓足勇气向周霄请教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