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现代都市,一所大学的公寓内。周霄啼笑皆非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汉服儒冠,活脱脱一副古代书生士子的模样。
之所以装扮成这个样子,是因为聂玲声称自己最近心情烦闷无聊,抑郁的生出许多病来,心里想着若能趁着春天花开正好,出游散散心,于野外溪涧陌上,蓦然邂逅一位翩翩佳公子,定能消解许多愁苦,想来也是极好的。
聂玲就是这么一个爱胡闹的姑娘,而周霄也总能由着她的性子。
传说有一种感情叫做有缘无份,周霄觉得自己和聂玲之间大概就是如此。做的了朋友,称得上知己,却始终擦不出爱情的火花。
相知十年,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拿起一把早就准备好的折扇,周霄迎着路人不断传来的目光,来到聂玲所说的溪间陌上。
最后佳人软妹子没见到,结果碰上了一个洗剪吹少年,就那么目光怪异的盯着周霄看了老半天。看的周霄浑身直发毛,心里都忍不住要朝歪处想了。
“哥!你这是在拍戏的吧!那部剧?说说回头兄弟也支持一下。”刚想换个地方,洗剪吹就开口了。
周霄只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总不能说哥穿这一身,只是为了来等妹子的吧。
“哎呀!”看着周霄只是笑了笑,洗剪吹少年惊呼了一声,猛地一拍手,然后右手握拳,伸着食指对着周霄半是疑问半是肯定的说道:“要保密?”。
“嗯哥肯定是要保密的!对吧?”这货说完也不等周霄回答,就用食指和大拇指托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看着周霄说着,一副机智如我早已洞穿了一切的样子。
这边话音落下,周霄刚想张口,这货又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哎呀!哥你啥都不用说了,我明白,我明白的!”
看着这个洗剪吹小哥已经自动脑补完善了整个的事件、原因和结果,周霄拱了拱手就想离开,不曾想刚站起身来就被这货拽住了袖子,然后故弄玄虚的学着道士的口气说道:“道友请留步!贫道觉得此物与你有缘!”。
这货一边说着一边从屁股底下拿出来一本书来,硬塞到了周霄的怀里。
“推销?莫非是个想要骗钱的忽悠不成?”周霄把书拿在手里,简单地看了眼,又转过头细细的审量了下洗剪吹少年,在心中揣摩着。
周霄倒也不急着离开,索性又坐了下来,他倒是不怎么介意被骗到的,因为与这相比周霄更愿意去见识形形色色的人。
周霄是诸事不常萦纡心的性子,对于功名富贵、名誉佳人也无太多执念,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阅人无数反倒让他觉得更有意思些。
“唉呀!哥,别说也就穿你这身衣服,拿着书才真是绝配。瞧瞧,这风度!这气质!啧啧如果我是个女的,哭着喊着也要嫁给哥!”
“不敢!不敢!”当然不敢,听到这句话,看了看洗剪吹的样子,周霄正在默默考量着是不是要一鞋底做了他,然后去公安局自首。
“哥”洗剪吹突然有些可怜巴巴的伸出手望着周霄。
“说吧这书多少钱?你的手段未免也太次了些,这样想要养活自己都难,不是个正道啊!”周霄摇头浅笑着调侃道,钱对他来说只是穿衣果腹而已实在不太看重。
洗剪吹虽然做成了一单生意,闻言之下却一点儿也兴奋不起来,他抬头望着天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出头的希望,叹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身影离开了。
久等聂玲不至,闲得无聊,周霄拿起书准备翻看一下,谁知刚翻开书就觉得眼前的天地世界忽然发生一阵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