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展和袁小花走向门口,但是他们被那个夹着写字板的女子叫住了,女子灿烂地笑着,对他们说:“我记得,你们俩应该还没有签字吧?”
她递给刘展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就把姓名和你们代表的组织写上去就可以了。”
刘展一时间慌了神,熊志煌的笔迹他还没有到完美模仿的程度,等时候,熊志煌找到了这里,相信很快就可以暴露刘展的行踪的,因此刘展坚决不想要自己签名。
“先生?可以请您签个名吗?”
“当然可以。”刘展接过本子和笔。
接看,他把它们转交给了袁小花:“我想小姑娘会帮我们俩签的,她是小记者。”他说着,巧妙地提醒了她要写假名。
他大概想到,她可能会忘了先头胡诌的学校校名,于是说,"与你的名字,还有初中的校名。”她扣了本子和笔还给了那名女子,“你也签个名吧,先生,”女子说着,把本子递给了刘展。
他不情愿地接下了本子,她可能会要求他把名子写的很古典,又或许很简单,不过,说不定他可以十分坦然的写完,然后扬长而去,毕竟她只不过是个秘书罢了。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他听到了朱武的声音:“希望这次发布会能让你觉得有意思,小姑娘。”
朱武是个特工,他的本职工作就是怀疑别人。
“确实很有意思,先生。”袁小花礼貌地说。
刘展感觉到身上开始出汗。
他在需要签名的地方潦草地画了一笔,然后合上本子,还给了那名女子。
朱武对袁小花说:“等你的校报印刷出来以后,能不能寄给我一份?”
“好的,没问题。”
女子打开本子,说道:“噢,先生,不好意思,您能不能把名字写在这里?您刚才的签名有点看不清楚。”
“到时候就寄到这上面的地址就可以了。"朱武对袁小花说,他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给。”
“谢谢您。”
刘展想起熊志煌带着名片这样就可以了,谢天谢地,他打开钱包,给了女子一张名片道:“我写字很难看,给你这个吧。”他说,“我们赶时间,得走了。”
他握了握朱武的手道:“谢谢你的关照,我会让小姑娘你发剪报的。”
他们离开了房间,他们穿过大厅,等着电梯。
刘展想象着朱武在后面追他,举着枪说:“有哪个律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啊,白痴?”不过电梯来了,他们顺利地下了楼,走出大厦,呼吸到了外面的新鲜空气。
袁小花说:“我有一个世界上最疯狂的伙计。”
刘展对她微笑着:“确实。”
“为什么我们要用假名?”
“怎么说呢,我从来不喜欢让那帮猪脑子知道我的真名。”他说。他觉得,这条理由她是可以接受的。
她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你叫我小姑娘,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她说。
刘展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接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别闹了,孩子。”刘展温情地说,“我们回家吧。”
朱玉婷梦见她跟尚志根一起在海边漫步,他的光脚在潮湿的沙滩上留下了一排整齐而清晰的脚印。
星期六早晨,她去帮忙给少年犯开文化课,他们尊敬她,因为她带着枪,她坐在一间教堂大厅里,指导着旁边那个十七岁的小混混写日期,希望他会写字以后,就能更好地适应社会,这样她就不用在十年以内逮捕他。
下午,她从老爹的家里出发,开车来到了附近大道上的昌盛食品超市,
准备采购。
星期六驾轻就熟的例行公事也没能让她平静下来,她依然对朱武剥夺她的大地之家案件负责人身份而耿耿于怀,但是她什么也做不了,于是,她只能徘徊于超市的货架边,试图将注意力集中于趣多多酥脆饼干,在早餐麦片的货架边,她想起了尚志根的儿子尚明,于是买了一盒船长麦片。
但是她的思绪总是会不自觉地回到案子上,真的有人可以制造地震吗?还是说我疯了?
回到家以后,老爹帮她把买回来的副食品从车上搬到家里,向她询问了案件的进展:“我听说马文才突袭了绿色加州运动。”
“没什么用的。”她说,“他们都是清白的,我星期二就派人质询过他们,两个男的,三个女的,都超过五十岁了。没有犯罪记录,连超速罚单都没有,跟他们有关系的人当中,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如果他们是恐怖分子,那我就是本.拉登了。"
“电视新闻上说,他正在调查他们的通信记录。”
“好吧。很多人都写信向他们咨询过,包括演员简。他们的通信录里有一万八千个姓名和地址,现在马文才的团队必须一个一个地将这些姓名与fbi电脑里的记录进行比对,找出哪些人值得侦讯,他这样做要花上整整一个月。”
门铃响了。朱玉婷打开门,发现来客是付志强。她很惊讶,但也很高兴:“嘿,付志强,进来吧!
他穿着一条黑色的骑车短裤、一件印着肌肉图案的t恤和一双耐克运动鞋,戴着环绕式太阳镜,但是,他并没有骑自行车过来,他那台翡翠绿色的本田太阳能汽车正停在路边,车顶没有敝开,朱玉婷不知道她妈妈会怎么评价付志强。
“不错的小伙子,”她妈妈也许会说,“只不过并不是很有男人味。”
老爹跟付志强握了握手,然后给朱玉婷使了个眼色,仿佛在说:“小子你从哪儿找来的?”让他意外的是,朱玉婷说:"付志强是fbi最顶尖的语言学分析师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