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儿,过来”

柏衍正扶着楼梯走到一半,腿一哆嗦：“爸,您怎么在这儿呢？”

“我不在这儿应该在哪？”柏景成脸色阴沉沉的,当然,他一贯板着脸,所以柏衍也摸不透他的脾气,只好哆哆嗦嗦地下了半截楼梯,坐到了柏景成的左手边

父子两个相对无言,空气当中死一般的尴尬,柏衍只好皮笑肉不笑的,努力攒出一个笑容

“不是说您不应该在这里,我是说,这个时候您不是应该在公司吗？怎么提前回来了？是不是最近累了？爸,我给您倒杯茶,平时还要注意多休息”

说着柏衍就真的倒了一杯茶,摆在了柏景成的面前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简单的道理柏景成还是知道的,他狐疑地看了儿子一眼

“我问你,让你跟进的项目,现在跟进的怎么样了？”

柏衍的眼睛转了转,心中有些慌乱,最近这些天,他一直跟叶雪搜集各种证据,目的就是为了在今天彻底拖垮叶果,没想到反而被倒打一耙,但是耽误了这么多天,跟进的那些项目,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差……差不多了”他有些结巴

“差不多什么！”柏景成忽然厉声喝道,顺手将手中的报纸狠狠摔在茶几上,“无事献殷勤,让你做的事情做不好,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长！”柏景成声如洪钟,震得柏衍耳膜发疼

他什么话也不敢说,一缩脖子唯唯诺诺地听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