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那股似要捏碎她肩膀的力道才缓减,连握住她肩的那双手都一并抽离。
“叶果,”肖言之唤她:“既然你那么爱他,为什么还要找人假扮你男朋友骗他?”
叶果别开眼,“这不关你的事。”
“是么?但若我非要管,而且还要管一辈子呢?”
——顾异洲,我想要的不是一时安宁,我只想要往后这一辈子,安安静静,你能给我吗?
那时候,她多希望顾异洲点头。
那一年她这样问异洲时,他选择沉默。
她爱的人不敢承诺她一辈子,她不爱的人却非要强加于她,叶果觉得人生真是充满讽刺。
出租车在面前停下,叶果打开后座的车门,却没进去,而是站在门边望着肖言之,“你手上的伤口有些渗血,要回医院重新包扎。”
肖言之瞥了眼手臂上的伤口处,果然见点点血色从里头渗出来。
“你呢?”他问她。
“我想一个人走一走。”
“我陪你。”
“不了哥,让我自己走走吧,我们这样,就很好。”
肖言之想了想,知道她说的这样,到底是哪样。
发乎情,止乎礼,就很好,不可再进。
她松开车门转身便走。
以为身后接着会传来脚步声,可一会后却传来车门摔上,而出租车离开的声音。
她回头,身后空空如也。
如释重负的长吁口气,她微仰头望着头顶寂寥的星空,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自肩头滑落,她及时捉住,这时却听见耳边响起一阵不属于她的手机铃声。
怔了怔,才发觉铃声是自肖言之的外套内衬口袋里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