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身旁，顾异洲没有带司机出来，他好像与世隔绝了一样，不跟任何人联系，也不知道善后工作怎么样，但是顾异洲没说，叶果就很默契地没有去问。

两人一起下台阶去路边打车。

计程车停在路边，她要去开副驾车门，顾异洲拦了她一下，“我们坐后面。”

顾异洲不喜欢跟人一起并排坐后面，所以一般叶果都是坐在副驾驶，留顾异洲一个人在后面，可是今天，叶果到底老老实实的走到后车门处，拉开往里坐。

顾异洲居然也跟了过来，让她挪一个位置给他，他跟她一起坐在后座。昏暗车厢中，叶果觉得两人的关系已经回不到从前那种，她可以理所应当的说一句，我们是上下级关系。

如今的他们，中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就看谁先忍不住捅开。

顾异洲把车门关上，司机问：“去哪里？”

顾异洲开口回了个地方，司机发动车子，掉头离开酒店门口。

正是晚上，估计整个江城也找不出来几家营业的餐厅，但是偏偏就让顾异洲给找到了，而且还是一个装潢很精致的咖啡厅。

每走一步，叶果都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虚浮，她甚至不敢大口喘气，生怕太用力，身边的一切就会坍塌，露出本来狰狞的面目，就算是个梦吧，叶果也也希望这个梦可以更长一点。

人还不少，看来吃夜宵的人不在少数，这热闹的场景缓和了一些尴尬，两个人在靠窗的僻静角落落座，顾异洲将菜单递给她。

叶果脑袋稍微有点儿晕，拿着菜单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她将菜单推回给顾异洲：“我什么都可以，你来。”

恰好余光瞥见一抹小小的身影经过，她侧头看去，是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儿，梳着两个羊角髻，穿着件深蓝色的毛呢裙子，手中拎了个比她腰还要粗两倍的竹编花篮，花篮里面装满红玫瑰跟粉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