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果隐约听见，她想要睁开眼，可是眼皮很沉，所以睁来睁去，特别像是在翻白眼儿，努力了几下之后，她放弃了。

任由自己闭着眼睛，她很低的声音，哼唧着回道：“嗯嗯嗯嗯……”

黑暗中，顾异洲望着叶果的方向，微蹙着眉头，“说什么呢？”

她还是哼哼，一个发音，不同的音调，确实是想要说话的，只是话不成音。

顾异洲见状，有些心疼地走过去，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掀开了叶果的衣服，只是一半，看看纱布完好无损，并没有血迹渗出来，这才放心，又将衣服掖好。

“嗯嗯嗯嗯嗯……”

“什么？”

他又不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她光这么哼唧，他还真猜不出她想要说什么。

叶果以为自己很清晰的表达了，只是顾异洲聋。听他语气不耐烦，她蹙着眉头，烦躁的一蹬腿。顾异洲坐着的位置，正好被她膝盖给顶到尾椎骨。差点儿被她顶下床，顾异洲回手按住她的小腿，沉声说道：“别动，一会扯到伤口又疼了。”

叶果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倒不是嫌弃，只是不耐烦，像是谁吵到她睡觉一样。

她朝着床内翻了个身，背对顾异洲，此时顾异洲的视线早已经适应了这份黑暗。

他口内干涩，身体略微紧绷，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都好似运动过量后，轻微的肌肉拉伤，又酸又涨。

他这么喜欢她，她也喜欢他，孤男寡女，黑灯瞎火。

“果果……”很久，没这样叫过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