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成生活在八桂省的大山里,蛇,当然是最常见的动物了,他一眼便认出这是一只竹叶青蛇的头。
竹叶青蛇,是蝰科、竹叶青蛇属的管牙类毒蛇。头较大、三角形,颈细,头颈区分明显。头顶具细鳞;左右鼻间鳞不相切,由细鳞分开……。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蛇的软肋是它的七寸,或打或砍它都死定了。但是竹叶青有一绝杀技,被砍断的头,在特定的条件下,可以“跳”起咬人。曲成已不是第一次遇到竹叶青蛇头咬人了,他亲手救治的就超过一掌之数。只是,他很奇怪,为什么这儿也有竹叶青蛇。
“别动,有可能蛇毒还没注进体内,乱动将毒牙弄断了就麻烦了。”曲成看到有人要拽下狗伢额角上的蛇头,连忙发声制止。
大家看向曲成,这小子谁啊,大家都不认识他。
“你谁啊,你懂治蛇伤?”族老大叔公说。
“哦,老叔,他是阿贵的手下……。”黎贵堂的老爸解释说。
“哦,城里来的也懂蛇?”大叔公认为,城里不可能懂得蛇,见都没见过吧。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说的就是这竹叶青。这是一条竹叶青母蛇,剧毒。此蛇绝技是飞头,就是说,不小心将它的头砍断了,它的头还可以跳起来咬人。看,这里一个洞,洞口还有血迹,估计是刚才狗伢铲草的时候,把它的头给铲断了,头跳起来咬住了他们的额角,而蛇身应该缩回洞里了。”曲成指着旁边土壁上的一个拳头大的土洞说,说到飞头,他突然想起胡拉赫,心想,原来凡是会飞头的,都是十分的恶毒的,蛇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你能治吗?”大叔公一双浊眼看着曲成。
“如果在这山上找得到药,应该没问题。如果找不到的话,除非县里的医院有血青,否则……。”不用说,如果他找不到药,县里又没血青的话,狗伢就死定了。
“那就麻烦你了。”大叔公点点头说。
“大叔公,我觉还是送医院吧,这小子信得过?”
“就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他能治蛇毒?我是不相信。”
“阿贵,你的这个手下能治蛇毒吗?可别害了狗伢一条性命啊。”
黎贵堂知道曲成能打,但是他懂医却是从来都没听说过,闻言,转头看向曲成。
“草药,我还是认识一些的,你们要是信,我就马上去找,要是不信,赶紧送医院吧。不过,我提醒你们啊,他只有一个半时辰的命,如果一个半时辰之内无救治的话,就不用救治了。”曲成淡淡的道。
本来,他对黎贵堂已完全没好感,所以自告奋勇要救狗伢,只是基于医者之心而已,既然这里的人并不领情,他也无为多言语。
“都给我闭嘴,上山容易下山难,要抬着一个人下打山并不容易,谁知道要多长时间,再说,万一医院里没血青呢?竹叶青蛇在我们这里并不常见,医院不一定有血青。都是赌,为什么舍近求远?小伙子,我赌你,你去找药吧。”大叔公是族中最老的人,就是黎贵堂的村长老爸都要尊敬他,所以他说的话就是村中的圣旨,大叔公发话了,大家只好闭上了嘴。
曲成点点头,带上两个村里的青壮看了一下山上的环境,向山下谷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