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泡子,当然就是汽泡了。怎样形成的没几个玩翡翠的人能解释得清楚,在翡翠里有一两个,三五个水泡没所谓,做产品的时候避开就是了,实在避不了,就当是次档品也行。但是,如果一块料子里有很多水泡,密密麻麻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分布的话,那么这块料子就废了。
现在摆在切害机上的料子就是这样,料子非常绿,阳绿满绿,绿的耀眼。种水也非常好,透而亮,圆润而生动。但是,如果近看,细看,这两湖碧绿,由如刚刚在湖心砸了石头,密密嘛嘛的水泡正往上帽。
“唉哎,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汽泡,难道这玩儿是用汽水造成的?可惜了,六千多万呢。”曲成大惊小怪的叫道。
“有水泡是不是料子就废了?”温妙玲十分配合的说道。
曲成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笑说:“谁说的,当然有用啊,这么飘亮的颜色,这么透明的石头,将皮剥了,放在鱼缸里多好看……。”
额,六千多万卖两块石头放在鱼缸里观赏?他妈的,这种话也说得出来,你直接说料子废掉了没用了还没那么伤人啊。
水泡子,竟然是水泡子。赌色赌赢了,赌种水赌赢了,赌满料也赌赢了,赌裂也赌赢了,但是…但是,它为什么会出水泡子啊。
“你难道早知道有水泡子的?”马桑定了定心神,瞪着血红的眼看着曲成说。
“你抬举我了,我又不是神仙,没有透视眼,怎么可能早就知道了。”曲成笑说。
“不然我拿下石头的时候你为什么笑了,你早就知道我会输么?”马桑还记得很清楚,当他付完款用十分得意的眼神看曲成的时候,曲成还给他的是个非常诡异的笑脸。
“马总,你是不是因为切垮了,精神失常了啊,我笑都不成了?”曲成笑道,脸上尽是嘲笑的神色。
“你…你又来了,又笑我…我知道,这都是你的诡计,你是故意诱我上当的,是不是,你为什么要和我们马帮作对,在密支拿,你挖坑让老三亏了两亿多,回到春城你又整我?我们马帮和你有仇吗?”马桑指着曲成大骂,泼妇一样。
“闭嘴,枉你还是马帮的锅头,居然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说话。赌石有风险不知道吗?输了就输了,怎么赖上我了呢?还锅头呢,我看你是猪头,六千来万就失去了理智。你倒是说说,老子怎么诱你上当?我叫你出价了吗?我让你下场赌的吗?老王八蛋,自己眼力不好,自己贪,赌输了就不要怨别人。”曲成指着马桑回骂。
“我……。”
唉,确实是啊,人家怎么诱自己上当?马桑想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总不能跟大家说,自己是因为看到曲成叫价了,又看到他向次三番的看石头才叫的价吧,如果把这话说出来,大家肯定真的会认定他就是一头蠢得不能再蠢的猪。
在赌石界,输几千万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每天都有人输几千万。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这是最真实的赌石界写照。
所以,大家对马桑输了六千五百万一点儿都没感觉,不过,大家对他赌输后的表现却觉得十分搞笑。什么玩儿啊,自己赌输了居然埋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不过,虽然大多数人都觉得马桑是无理取闹,却有两个人对这件事保留看法的。一个是万全城,一个是温妙玲。万全城没看到曲成对马桑那诡异的一笑,不过,他重新回忆了一遍九十九号石开折一前后曲成的表现,以及在叫价时的表现,他发现曲成在这里面还真是有点儿异常的表现。比如,他反复的看了几次这块石头,特别是最后一次,表情丰富,明显就是做给别人看了,因为,他看一号石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表现,所以,这些并不是习惯,而是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