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有事?”
“金阳城如今一切步入正轨,我打算过两日回漠北。”谢朝安也知道和华烨的战事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这边的事都解决得差不多了,这才打算离开。
“谢大人离去之后,不知打算把这金阳城交到谁手中?”曹猛也知道谢朝安这种地方大吏是不能离开疆土太久的,但是他得在金阳啊。
“任誉尧任大人。”任誉尧是前届金科状元,才华自是没话说,当年外放到漠北,如今谢朝安要回漠北,任誉尧作为任相嫡子,又是状元出身,也让人信服。
“任大人?可是任相的公子?”曹猛出身寒门,又是曾经跟着余阳被提拔起来的将领,没在京城呆过,和朝中大臣都不甚熟悉,不过当朝右相不可能不知道。
“嗯,任大人为人温和有礼,但行事利索,刚正不阿,曹大人放心便是。”若非知根知底,谢朝安怎么可能把金阳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由任誉尧掌管,更何况是这种关键的时机,曹猛一心对敌,谢朝安怎么也得给他找个靠谱的知府稳住金阳后方。
“既然是谢大人举荐的人,我自是信得过。”虽然曹猛觉得那位任大人很年轻,但是看看眼前不过二十四五的谢朝安硬是没话说,比起这位,他算是老人了,听说那位修建栗江的展大人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经官居从三品,这年头啊,是年轻人的天下。
谢朝安果然第二日一早就出城回了漠北,任誉尧也在几日后到达了金阳城,任誉尧还是那微胖的身材,带着几分喜感,若非自幼熟读诗书,深受书香感染,怕是会被人认为是某个富商的傻儿子。
比起漠北这边的对持,湘北那边就热闹了,穆扎珂勒的脑袋被砍了送回去,塔克尔部族的统领险些没晕过去,穆扎珂勒是塔克尔统领乌图最宠爱的姬妾所生,又是最小的一个儿子,自幼便深受宠爱,因为乌图统领日渐老去,怕穆扎珂勒日后被兄弟不容,这才想让他与栗国和亲,找一个强硬的姻亲,却不想穆扎珂勒一去不返,那最后的告别竟然成了永别,乌图统领心中的伤悲可想而知。
乌图统领底下的几个儿子又野心勃勃,本就窥视着中原,见穆扎珂勒的脑袋被送了回来,心中大喜,本来穆扎珂勒就不被几个兄长所喜,他的生死没人在意,这下穆扎珂勒死了,可谓是给了他们攻打栗国的理由,塔克尔在第一时间集齐兵马,侵犯湘北。
余阳虽然有十多年不曾上过战场,但余阳并不是急功利切之人,更不是妒贤嫉能之人,余阳是个武者,他很清楚自己的弱点和有点,知道庆隆帝将他派遣到湘北的目的,是为了稳定湘北军心,毕竟栗国第一高手这个称号听着就给人底气十足的自豪感。
“余将军,末将请求出关对敌。”余阳底下请求出战的是湘北副将刘农,刘农本就是湘北人,从军十年,二十多岁的年纪靠着一身本事爬到这个地位已经很不容易,这几年宫墨的心在栗都,有空就往京城跑,本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湘北世子更加的神秘了,这几年见到宫墨的次数都能数的过来,因此底下的两位将军都是能够独挡一面的虎将,余阳来这里真的就是为了稳定军心。
“出关?萧将军有何看法?”余阳来湘北不久,知道自己的劣势,也不冒进,虽为天子近臣,但绝不以此为傲,为此赢得军中将领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