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啊,这孩子不错,那个穆扎珂勒呢?”庆隆帝听着周扬这番言语,心中的猜测更加的肯定。
“回陛下,穆扎珂勒被闻风公子下了药,被臣带回来了,这时候怕是还没醒。”
庆隆帝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周扬却感到上方一阵寒意袭人,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既然交给了展羽,那就这样吧。”庆隆帝挥了挥手,周扬行礼退下,王帐暗沉,庆隆帝脸色变幻,最后沉着叹了口气。
“李全,你说,朕是不是错了?”庆隆帝当真是老了,若是在以前,庆隆帝是肯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陛下……”李全躬身不语,他知道庆隆帝这是太过担忧皇太女,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哼,一个二个的狼子野心,还真当朕老了。”许久,庆隆帝冷哼一声说道,脸上的杀意毫不掩饰,显然,这是要大开杀戒的前奏。
闻风武功不及宫墨,但也习武多年,再加上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对付穆扎珂勒几个野蛮子毫不费力,将穆扎珂勒交由周扬之后,司徒烟担心司徒蔓野的安危,非要去找她,闻风在后知后觉也知道今日这事不对,宫墨对那皇太女一往情深,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宫墨怕是会风。
闻风带着司徒烟找到宫墨和司徒蔓野的时候,宫墨和司徒悠扬正小心翼翼的带着生死不知的司徒蔓野艰难前行。
两人听见有人,见是闻风两人都喜出望外,简直来得太是时候了,宫墨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闻风,这个糟心的师弟从来都是被嫌弃的份儿,什么时候受过自家师兄这样火热的目光。
“干嘛?”没错,闻风被吓着了,被宫墨吓着了。
“别废话!”宫墨这些日子和司徒蔓野闹矛盾,这次的事险些没把宫墨吓死,偏偏这个二愣子不知道看人脸色,没看见师兄我已经被吓得脸色发白了吗?
“姐姐?”司徒烟见司徒蔓野昏迷不醒浑身是血的模样一张慌乱的小脸满是担忧,这真的是蔓野姐姐?司徒烟简直不敢相信,平日里司徒蔓野别说受伤,就是生病都很少,司徒烟从未见过司徒蔓野这般虚弱的模样,一张脸上不见半点颜色,活像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闻风手放在司徒蔓野的手腕上,许久,换了另外一只手腕,脸色严肃,眉头紧皱,看得旁边的几人一个个焦心不已。
“怎么样?”闻风的医术怎样,没有人比宫墨更清楚,见闻风这般严肃,宫墨心中的慌乱不止一点半点。
“失血过多,经脉寸断,五脏六腑移位,伤的很重。”闻风皱眉,有些棘手,司徒蔓野的伤比他想象中的还重。
“我先看看她身上的伤口。”闻风的心慢慢沉底,他其实还没有说完,平常人这样眼中的伤根本不可能活下来,但是司徒蔓野虽然受伤严重,但是却吊着一口气,没死,但想要活过来也不容易,这是个很奇怪的脉象。
司徒蔓野身上轻轻重重的伤口无数,宫墨找到她的时候,只是简单的上药包扎了一下,但是胸口那个伤,宫墨却无可奈何。
闻风要给司徒蔓野清理伤口,司徒悠扬和宫墨两个男子需要回避,只留下了司徒烟在旁边打下手,闻风挑开司徒蔓野的衣衫,将宫墨简单包扎的衣襟拿开,露出一个窟窿,闻风深深吸了口气,司徒烟捂住嘴,被吓得脸色惨白,显然是被司徒蔓野的伤给吓到了。
伤口被露出来,血慢慢的浸出来,司徒烟默默的流泪,姐姐一定很疼吧,这样深的伤口,看着她都觉得难受。
闻风拿出银针,在她的胸前扎了几针,又掏出好几个瓶子,拿出几颗丹药磨成粉洒在伤口上,瓶瓶罐罐的捣了许久,司徒蔓野的伤口才慢慢的止住了鲜血,司徒烟全程惨白着脸,等闻风处理完了司徒蔓野的伤,已经到了傍晚。
站起来的时候闻风险些没有站稳,司徒烟惨白的脸是吓的,他惨白的脸是累的。
宫墨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天空发神,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司徒悠扬说不出打击他的话。
“宫墨,她受伤太重了,我救不了她,得请师傅出山。”闻风处理完司徒蔓野的伤之后,出来对宫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很平淡,却让宫墨退后好几步,闻风医术已经独步天下,这些年没有遇见什么棘手的大病,却败在了这里。
“她还能撑多久?”宫墨吸了很好几口气,才出声说道。
“我不知道,她的这伤,落在平常人身上,定是活不成了,不过她似乎没有性命之忧,想要醒过来我却无能为力,我不知道她能够托多久。”
宫墨痛苦的闭上双眼,心已经痛得麻木,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和她置气的,明明她的难处他都明白,知道她的抱负,他为何要闹矛盾,若是他在她身边,定不会让她出事的。
“碰!”宫墨痛苦的一拳打在身后的树干上,长了几十年的老树就这样成了几瓣。
“你先别急,她如今的情况我还没弄清楚,等师傅来了会有办法的。”闻风连忙拉住宫墨,防止他发疯。
“宫墨,我们先回去再说吧,殿下出事,陛下怕是担忧不已。”司徒悠扬揉了揉眉头,心里也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