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里面怎样了?”刘广成一边御敌一边问道。
“先撤,世子死了,父王身边的人被清空了,我们先撤出去等张将军的兵马。”韩誉目光深沉,还好他做了二手准备,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成功便成仁。
一品天的后院,幽静的厢房里烛光闪烁,两道人影被拉长在屏风上,屋子里的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有棋子落盘的声响。
“该你了。”司徒蔓野轻声说到。
“今夜很热闹,公主不打算去凑凑?”宫墨轻笑道,手里的棋子悄然落下。
“今晚的时光是留给镇北王的,本宫还是有点眼力劲的。”司徒蔓野淡笑道,十六岁的司徒蔓野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一举一动都是女子的娇媚,常年男装和习武的原因让她眉间多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大气洒脱。
“看来公主准备十足啊,唉,真为镇北王感到悲哀!”宫墨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那眼中闪烁的期待可不像是悲哀的模样。
“对付手握重兵的镇北王爷当然要做足了准备,难不成世子以为本宫靠着一张嘴就可以让韩傲束手就擒?”司徒蔓野挑了挑眉,开玩笑呢,手里的白子堵住黑子的去路。
“看来这漠北是要落到公主手中了,在下先在这里恭贺公主离那一步有近了。”宫墨轻叹一声,看着棋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世子客气。”司徒蔓野心情很不错,漠北的事完了,她就该回京了,这三年在外面也逛够了。
“那依公主看韩傲和韩誉谁胜谁负?”宫墨抬眼说到。
“当然是韩傲了,韩傲在漠北多年,底蕴深厚,这些年又不知道培养了多少暗卫和亲兵,怎么可能是韩誉一个偷偷摸摸的庶子可以撼动的。”司徒蔓野头也不抬的回答道,韩誉和韩傲,她从来就没有觉得韩誉会赢。
“公主说的及是。”宫墨浅笑道。
张勇带兵走到城外的时候,韩誉早已经拿下了城门,张勇直接大军挥下,入主城中,韩誉等来了张勇的兵马,心中那颗不安的心总算是安分下来了。
“张将军辛苦了。”经历了一晚,韩誉总算是有了一丝笑意,站在城门边上,看着大雾朦胧的漠北满是野心,很快,这座城就是他的了,他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小心翼翼。
“公子客气了,能得公子看中是我老张的荣幸。”张勇能够混到这地步,自然也不是白痴,既然已经觉得站在韩誉这边了,肯定是不会再抬高自己都身份。
“好,待本公子入主漠北之后,定为将军请封。”韩誉拍着张勇的肩膀高兴的说道。
“多谢公子。”张勇大喜,这样看来张家崛起亦是指日可待。
韩傲的脸色很难看,从来没有这样难看过,他没想到张勇居然有胆子背叛他,当真是可恶,该死!
“王爷,如今该如何是好?张勇带兵包围了内城,我们的兵马太少,怕是顶不了太久。”底下心腹有些担忧的问道。
“在等一等,若是抵挡不住就撤出城外吧。”韩傲阴冷的说道。
“是,王爷。”下属恭敬的退出去,独留韩傲一人在书房里发狠,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边张勇和韩誉兵分两路前后夹击围攻漠北城,四处的兵马集中对抗韩誉的病变,漠北城衙门,谢朝安独自一人在亭子里喝茶,似乎没有感受到外面的北风呼号,这些天谢朝安收到司徒蔓野的传信,一直报病不出,对漠北的局势视而不见,不参与也不阻止,做他一个县太爷该做的事,对韩誉的示好一直都没有给出个答案。
“公子,刚刚收到的信。”闻言跟在谢朝安身边多年,亦是他的心腹,闻言拿着一封信走进来,这样的夜当真不适合睡觉。
“拿来。”谢朝安回过神来,将信件打开,随后眼光一顿,一抹利色闪过,脸上无比的严肃,一张朝气蓬发的脸皱的像个小老头。
“闻言,带上我们的人,趁乱混出去,到东城外十里的树林里集合,记住,留下两个人守门就成了。”谢朝安立马站起来,沉着的吩咐道。
“是,公子。”闻言恭敬的的退出去,立马去召集人手。
韩誉和张勇杀到镇北王府的时候,王府里早已经人去楼空,府里就一些瑟瑟发抖的奴才婢女,问他们什么也不知道,韩誉气得将所有的人都杀掉。
“这王府里一定有密道,搜。”张勇和张章还有韩誉几人带人将王府上下搜了个便,终于在韩傲卧房的大床底下找到一条密道。
韩誉想了想,随即带兵追出去,他知道韩傲的本事,也知道另外一边还有常安兵马未动,若是让韩傲与常安汇合,那么他的胜算更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