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琴技非凡果然名不虚传……”
“听公主一曲,此生无憾啊……”
司徒蔓野起身回到庆隆帝底下坐好,庆隆帝大笑几声叫好,看着司徒蔓野的目光的满是骄傲的神色,他的这个女儿当真是他的骄傲啊,当真是越来越像她的母后了。
“公主今日这头可是开错了,有公主神曲在前,怕是没人敢在陛下面前献丑了。”任誉尧回过神来说道,旁边的人还有些神情恍惚,看着司徒蔓野的眼神久久不能散去。
“状元郎不怪本宫抢了你的风头便是。”司徒蔓野温婉的笑道,底下的人已经慢慢的回过神来,看着司徒蔓野满是钦佩和复杂。
“誉尧不敢,能闻公主一曲,实乃三生有幸。”任誉尧谦逊的说道,脸上尽是敬佩之色,没有一点虚假的模样。
“任公子这般夸得本宫有些骄傲了,听闻任公子书法了得,不知可否有幸见识一番?”司徒蔓野说道。
“不过几笔潦潦之书,公主赞誉了,陛下,臣献丑了。”任誉尧起身对着庆隆帝和司徒蔓野行礼说道,司徒蔓野颔首回礼。
任誉尧的书法得帝师真传,学成之后又自创一种书法,在卫阳一代甚为广传,一般名贵的毛笔在任誉尧的手中像是有生命一般,蜿蜒旋转的几个来回,一副神采飞翼的大字一气呵成,字迹连贯不带一丝间断,笔走龙蛇间活灵活现,自成一体,整幅书法满是恢弘大气。
两幅大气飘逸的书法呈现在众人面前,底下的人慢慢的讨论起来。
“早听闻任誉尧书法了得,曾有人说他是这一带人中的文学巨匠,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道理,这一手书法当真是传神。”
“确实不错,他的真迹在卫阳已经很抢手了,过几年怕是就可以称为书法名家了……”
“后生可畏啊,公主琴技天下无双,任誉尧书法独树一帜,看着这些年轻人总觉得很是耀眼啊!”
“好书法,父皇,你看如何?”司徒蔓野赞赏的点了点头,都说字如其人,不管任誉尧以后的官途怎样,这栗国的历史上定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的确不错,状元也是卫阳受人追捧的大才子,这一手书法倒是对得起这大才子的称号,不过这格局还是小了些,状元郎可别因为外界的夸赞迷失了自己才是,朕希望看见状元郎书法更进一步的时候。”庆隆帝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笑眯眯的说道,看着任誉尧满意的点了点头。
“谢陛下教诲,臣自当恪守本心,不敢忘本。”任誉尧庄严的回答道,脸色难得的认真。
“嗯,既然如此,这支笔朕就送给状元郎,希望这支笔能够在你的手里发扬光大。”庆隆帝大手一挥,任誉尧在无数人的艳羡之下接过陛下赐的软玉狼毫毛笔,皇宫里的东西无一不是精品,这支笔虽然算不上很名贵,但是作为皇帝御赐的东西,它意义非凡。
“臣谢陛下赐笔。”任誉尧领旨谢恩之后,便是榜眼献技,比起前面两人号称独一无二的技艺,榜眼亦献上一副书法,虽然写得不错,但是却被任誉尧压得毫无光芒,榜眼脸色有些郁闷,没办法啊,他只有书法能够拿出手,但是偏偏前面的是任誉尧,他只能说句时运不济啊。
甄佑熙和周扬作为海临斗着长大的才子,甄佑熙的诗词词藻华丽,周扬的墨宝张扬锦绣,倒是让不少人眼睛一亮,甄佑熙和周扬在海临的地位不比任誉尧在卫阳的地位差,甄佑熙的诗词和周扬的画作也流传出来不少,受到的追捧也不少,倒是不愧为青年一辈数一数二的才子。
以司徒蔓野的看法,这二人若是潜心修行,在文坛的地位怕是不会输于任誉尧,果然,这一届的新科才子很多啊。
武状元欧羽亦是气势磅礴的秀了一段剑法,倒是对得起武状元的称呼,在结束之时,欧羽看向了司徒蔓野一眼,带着隐隐的期许,见司徒蔓野神色端庄的模样不免有些失望。
琼林宴散去的时候,夜已深,新科才子和众多大臣出了皇宫,偌大的皇宫慢慢的安静下来,像是一只黑暗中的野兽,蓄势而发。
天还没有亮,栗国四杰已经传遍了京城,听闻公主琼林宴上一曲,引得百鸟聆听,状元郎任誉尧书法自成一体,甄佑熙诗词句意通畅,词藻华丽,周扬画作惟妙惟肖,画中带意,栗国四杰还在受人追捧的时候,庆隆帝下旨定罪科举舞弊一案,礼部左右侍郎满门抄斩,左丞相柳一棠教女无方,令其泄题,夺丞相一职,贬为庶人,其女柳青青及其丫鬟浓云处以腰斩之刑。
司徒蔓野还有些郁闷呢,她还想着和柳青青好好的抖一抖,玩玩心机呢,还想看着柳青青和欧羽这对渣男贱女天长地久呢,结果谁知道这个柳青青这般会作,作什么不好,要去插手科举,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给作死了,当真是让她失望不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