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面的百姓如何议论展羽,也不管那些朝臣如何的抵制展羽,展羽就这么堂堂正正的出入宫廷,实在是让人眼红不已。
莫无心知道司徒蔓野不会就这么妥协,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决绝的罢免了那些官员,其中好歹也有几个功绩显赫的家族,比如说哪位妖言惑众的敬安候,再比如成安伯,只不过这些曾经显赫的家族在一代代子弟的颓废之下渐渐没落,如今好了,一句不屑为官,不,是不屑与展羽为伍,没有实权的爵位也没了。
“陛下,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忠言逆耳,老臣绝无半点私心,一心为我栗国着想,殿下一位的维护展羽。”
“魏侍郎和元侍郎与殿下有同窗之谊,却只知道吹捧殿下,老臣痛心不已啊!”一群等着被罢免的老大臣们架不住司徒蔓野,只能哭着脸皮往庆隆帝面前奏。
“好了,各位爱卿,如今朕已经将朝政交由皇太女,你们有冤屈去东宫说去吧。”庆隆帝声音不足,额见带着淡淡的不耐烦。
“陛下,殿下若是听得见老臣言,老臣何故来打扰陛下清闲?”敬安候苦拉着一张脸,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啊,陛下,那展羽出身风尘,又是华晔人,如何信的?”
“那展羽朕是知晓的,当年蔓蔓在大街上救了他,他便一直跟着蔓蔓,这些年也确实为栗国立下不少功劳,论出身,论国别,他出身华晔名门展家,七岁便有神童之称,却受了主母的忌惮被发买,流落栗国,说来他和华晔关系不大,与展家也不亲厚,至于你们说的出身风尘,那时他尚且年幼,沦落风尘本非自愿,如何怪得了他?说来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庆隆帝在展羽回京的时候就知道了展羽的身世,当初他也想招他入朝,只是考虑到那时候司徒蔓野根基不稳,便作罢。
“陛下……”老臣们一脸惊骇,他们没有想到陛下也竟然如此信任展羽,更任由这皇太女乱来。
“各位大人这是来告本宫状来了?”司徒蔓野不知何时到来。
“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这些大臣说你不听忠言,亲近小人,你如何说啊?”庆隆帝抬了抬手,轻声说到。
“父皇,儿臣岂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实在是这几位大人品行高洁,不屑为官。”司徒蔓野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皇太女殿下,老臣一点都不高洁啊,还有,他们的意思是不屑与展羽为伍,不是不屑为官。
司徒蔓野:差不多。
“殿下,老臣说展羽出身风尘可有错?”敬安候咬牙问道。
“没错。”
“展羽是华晔人可有错?”
“也没错。”
“那殿下为何要招展羽入朝?还官居三品,这不是打我栗国上下的脸吗?殿下怎么如此?岂不是寒了大臣们的心?”敬安候义正言辞的问道。
“老侯爷,不要这么理直气壮,会让本宫产生错觉,不知老侯爷房里的银票可有捂热了?”司徒蔓野冷笑一声,敬安候闻言脸色大变。
“老臣…老臣不知殿下在说什么!”敬安候硬着头皮说到。
“不知道?很好,本宫念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给你留了颜面,你既然非要本宫说个明白,那本宫就问问你,三日前,你去镇国寺找方丈下棋,遇见了谁?说了什么话?你也跟本宫说说。”司徒蔓野冷冷的说道。
“殿下…老臣…没有遇见别的人,和方丈对弈了几盘棋,便回了家。”
“是吗?看来敬安候当本宫好糊弄,既然你不知道,那本宫来提醒提醒你,你遇见了一位先生,那位先生正是华晔使臣队伍中的一人,他跟你说了什么,还有本宫帮你说出来吗?”司徒蔓野说完,敬安候瘫坐在地上,身后的几人同样脸色大变。
“陛下,老臣惶恐…”大臣们纷纷请罪说到。
“敬安候,你好大的胆子,本宫没有追究你勾结华晔的罪,你倒是蹭鼻子上眼,来找本宫的麻烦!”司徒蔓野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敬安候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恐惧,再次晕倒了过去。
“陛下恕罪,老臣一心为国,绝无勾结外邦之言。”另外几个老臣立马跪下请罪,额头冷汗流淌,心中大骂敬安候害他。
“好了,朕相信你们,也知道你们是受敬安候怂恿,但是一言九鼎,皇太女放出的话,不会收回,你们退下吧。”庆隆帝揉了揉脑袋,眉间带着倦意。
几个大臣张扬旗鼓的进宫,结果灰溜溜的出来,还有一个被抬了出来,从此京城少了几个勋贵,大臣们也安分了不少。
京城各府。
“吩咐下去,府中不准在有人谈论展侍郎之事,谁敢再妄言,喂了药发买出去。”
“是,老爷。”管家低头走出去。
各个府里边的声音没了,京城也渐渐的没了声音。
这天,华晔太子莫无心告别栗国,皇太女司徒蔓野在宫中为莫无心饯别。
“终于走了。”司徒蔓野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去的队伍,重重的感叹道。
“可不是,莫无心在京城,总归不让人放心,这下好了,这尊瘟神走了。”魏安也是松了口气,莫无心在京城,总觉得京城有些压抑,这人刚刚出了京城,空气都变好了。
莫无心坐在马背上,感受着几道眼光落在背上,勾起唇角,这一次栗国之行当真没有白来,司徒蔓野,当真给了他好大的惊喜,这一次较量,她输了呢,没关系,司徒蔓野,来日方长。
“驾!”马队驰骋在道路上,惊起一丛飞鸟,践踏了路边的野花,身后尘土飞扬。
栗国边关某处小镇,秦威快马加鞭的赶路,终于到了南国境外,这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但是秦威却不敢放松警惕,莫无心还在栗国,等他回去了定当劝说陛下与栗国结盟,联姻最好不过,栗国皇太女尚在闺中,也该选夫婿了。
就是怕莫无心来捣乱,若是他们都死在了栗国,回头被赖在了栗国身上,岂不是正中莫无心下怀。
“大人,马上出栗国了。”
“是啊,终于要回国了!”秦威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