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元夫人、元老爷在大厅里呆了没多久,就传来一阵有些急促的脚步声,果然没过多久,元问之急冲冲的走进来,眼前的元问之哪里还有在帝都温文尔雅、春风得意的半分模样,整个人消瘦了不少,眉头微皱,看样子在临县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在帝都生活了这么多年,见惯了帝都的繁荣,再次回到这里,怎么也有些沮丧。
“南非,真的是你?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这个时候不该是在家里陪伴在父母膝下的吗,怎么会大老远的跑到临县这种鸟都没几个地方。
“路过漠北,想起你在这里,就来看看。”
“好好好,你可有冷着?快去端一碗茶,暖暖身子,这个天可不太友好,不要感冒了才是。”
好久不见,元问之虽然憔悴了不已,不过身上的气势倒是变了许多,多了几分沉稳,少了轻浮和不安。
“多谢元小姐了。”看着元微微走进里屋,司徒蔓野谦和道谢,看着进屋去做饭的元氏夫妇,元问之这才有时间和司徒蔓野说起这大半年的事情。
“南非,我们到书房去说。”元问之的书房和厢房连居,窄小而简洁,比起在帝都的南乔书院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南非这大半年去了哪里呢?”
“一路向北,然后再慢慢的转到了漠北,你的日子看着不是很好受啊。”临县这个地方要不是出了一个元问之,她都不知道这里有这样一个地方还是栗国的领土。
“让你见笑了,临县贫瘠久矣,不是我一朝一夕能够改善得了的。”说起临县,元问之也无奈的摇摇头,临县这个地方太过偏远,土地又不肥沃,人口也不多,也没有什么特色,这里连认识字的人都没有几个,想要发展起来,谈何容易啊!
“事在人为,我相信有一天临县一定可以在问之手里富庶起来。”
“如此就借南非吉言了。”元问之抱拳说笑到。
和元问之在书房里谈了许久,隐晦的提到了韩傲的拥兵自重,还有她的运河计划,以元问之的聪慧,就算差不到她的身份,也该知道她的出身不凡才是。
“南非说得事我会紧密关注,你放心便是,至于你说的运河计划,等你说的计划实行到漠北的时候,需要我的地方,我定当不会推迟。”元问之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他吃了这么多苦,这般艰辛的求学,不是为了在临县当一个穷县令的。
“如此甚好,不过你也得多加小心,虽然这个时候韩傲大概是没有把目光放在地下官员的身上,不过难保他不会突然发现,到时候这天高皇帝远的,我可救不了你。”韩傲能够坐到镇南王这个位置,肯定不会是只凭着一身狂傲。
“我会注意的。”元问之淡淡一笑,都说富贵险中求,哪有不劳而获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