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野在岚山带了大半个月,时常带着魏安和文至清一起探讨民生,了解各地风俗,与两人越发的熟悉起来,而文至清和魏安见蔓野出生矜贵之家却勤学好问,品行端正,才华出众,对蔓野也是敬佩不已。
另外刘岚的罪行那是罄竹难书,条条都是罪证确凿,本以为已经息怒的蔓野看了之后也是愤怒不已,直接将刘家抄家打入天牢,从刘家抄出来的金银珠宝整整装满了二十个箱子,还有十箱子的白银和两大箱的名贵药材,百姓们见状对刘岚更是愤恨,蔓野将这笔金银珠宝全部投入赈灾中,倒是药材留了几株比较难见的,就像五百年的人参、灵芝。
“公子。”蔓野正在院子里与赵凌风练剑,魏安和文至清在一旁看得精精有味却一脸迷茫,魏成风带着一个簿子前来求见。
“铿。”一个轮回下来,蔓野和赵凌风同时收起手中的剑。
“怎么了?”蔓野正练得起兴,被魏成风打断有些气不顺,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公子,属下有话说。”魏成风看了魏安几人两眼,压低了声音,蔓野对着赵凌风点了点头,赵凌风颔首,对着蔓野行了一礼带着魏安和文至清两人离去。
“说吧。”这些天来魏成风跟着秦空做事,蔓野对他也算是礼遇,魏成风便以属下自称。
“公子,属下查算了刘岚的账簿,这出入有些对不上。”魏成风的声音很低,带着些许的紧张和担忧。
“刘岚这两年来,至少贪污了百姓百万两白银,收取民脂民膏至少也有百万,可是从刘家搜出来的却远远不够,就算刘家人多消费大,也与这账本对不上,属下略算了一下,其中至少有一半的银子不翼而飞,这还只是这两年的,前些年的还没有算出来。”魏成风也是被吓得不轻,一个县令两年贪污两百万,还有一半的银子不知所踪,这背后的事不是他这样的小民可以参与的,只是,好像已经没有退路了。
魏成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中有澎湃也有紧张。
“先生可算清楚了?”蔓野神色深重,虽然知道这黄州的背后还有大鱼,说不定还不止一条,可是也想不到这水会深成这样,这样看来黄州恐怕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
“回公子,这些属下算了三遍,断然不会有错。”
“好,这本账簿先放在我这儿,此时先生暂且谁也不要说。”此时不是小事,得和齐伟或是余阳商议后行事。
“是,公子放心,属下定然守口如瓶。”等魏成风退下之后,蔓野细细翻着手里的账簿,前后对比,确是有不少银子去向不明,想起海河湾遇见的那个绝色少年,他说赈灾只是前奏,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可不是,刚刚开始,却连背后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却把手伸到黄州的各个角落。
蔓野突然想起安河那个穷县令,文至清的父亲,是了,前世有一位品行高洁的黄州官员被人屠了满门,齐伟为此自责不已,另外还有黄州一个官员家里失火,一家人都丧生于火海,哎呀,蔓野重重的拍了一把额头,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蔓野收起账簿,急忙想着外厅跑去。
“凌风,你去跟秦大人说一声,我们立刻会黄州,让他小心,身边多带一些人,白芍,去收拾东西。”蔓野在想要不要带着魏安一起,想了想还是决定就让魏安跟在魏成风身边,她没有忘记前世魏安对他家乡和亲人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