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溪村,蔓野坐在窗前,正拿着一本前朝的野史慢慢品读,读书使人明智,读史可借鉴前人旧事以正其身,可惜前世的她听从柳青青和奶嬷嬷的话,认为女子读这些书就是不务正业,女子自古以来就在后院里打转,该多读些女则女戒才是,如今想起来那时候果然是被那些女子的书给洗脑了。
人有男女之分,可是书籍和知识却没有,女子也该自尊自强才是,纵然不求像男子一样平起平坐,可是也不该沦为男子的附属,无用则抛,那样多可悲。
“南乔可是无聊了?”身后传来一个温润带着磁性的声音,蔓野这个年纪正是好动的时候,可是这些天来,蔓野当真在好好的养伤,不是看书就是卧床休息,或是练字作画,都是偏向安静,倒是蔓野的字和画让子贤刮目相看,虽然知道了蔓野的琴技高超,可是不曾想在绘画上的天赋也不小,随手一幅秋日农庄图在蔓野的笔下充满了唯美的气息,这实在不像一个七岁女孩该有的水平,还有蔓野的一手书法一样的不赖,下笔力度控制的刚刚好,端正的字迹略带着两分飘逸,透露着几分大气和粗犷,看惯了女子工整细致的笔墨,蔓野的书房倒是让子贤眼睛一亮。
“还行,不过要是能练练剑就更完美了。”可惜现在伤势还没好,要不然倒是可以试试子贤的深浅。
“在过几天吧,不过等你伤好的时候黄州的事情应该到尾声了。”
“早点结束也好,这样拖下去对百姓不是什么好事,对朝廷也是负担。”最主要的还是,她有些想庆隆帝了,重生之后,蔓野巴不得每时每刻都跟在庆隆帝身边,这次离开一个多月,着实是有些思念庆隆帝。
“可是黄州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对于子贤,蔓野也不知为何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在这个少年面前她格外的轻松,也格外的小心,不用去刻意伪装,大概是素不相识吧,不过心中也清楚,对于她的身份,子贤怕死一早就知道了,可是她对这个子贤却无一点的一知半解,这又让蔓野有些恼怒。
“王刺史被刺杀,差点被人灭了满门算不算大事?”子贤淡定从容的说起王家的灭门之祸。
“怎么会?夫子不是该让人盯着王青山的吗?怎么会差点被灭了满门?”她不是提醒齐伟小心背后之人杀人灭口了嘛,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听说刺客不少,包围了王家所在的一条街,齐大人的人没来得及回去报信就被人灭了口,后来余统领赶到王家的时候,王青山已经死了,王家上下如今就剩下一个王夫人和一双子女,还有几个姬妾和几个下人,如今被围困在王府里。”
不得不说子贤虽然身在河溪农庄,却对于外面的事了如指掌,也正因为如此,对着子贤,蔓野总是带着戒备和警惕,实在是对这个神秘的少年一无所知,偏偏他对蔓野的事好像什么都知道。
“虽然王青山死有余辜,可是这样一来,背后之人就隐匿的更深了,子贤公子,你真的不能告诉我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吗?提示一下也好啊。”心中很肯定,子贤一定知道这个幕后之人,他说他看这个幕后人不顺眼,所以帮组蔓野,说白了就是借蔓野的手为他扫除障碍,偏偏蔓野心知肚明还不能拒绝。
“更加隐匿?我看未必。”子贤胸有成竹的淡淡一笑,听说余阳赶到的时侯王青山还没有断气,说不定余阳从王青山口中知道了什么也是可能的。
“你是说夫子察觉到了什么?”蔓野神色一凝,身上的气场一边,瞬间沉着稳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