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儿在院子里,见她回来,忙上前汇报。
小姐,老爷刚才来过,让小姐明日与将军一道去八珍楼。
杜新月诧异地问:赴宴?他答应了?
伍儿点点头,说道:将军亲自送老爷出去的。
咦,还有这么好的待遇,那个父亲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第二天,杜新月用过早膳,就到前院去找他。卓亦然已经准备妥当,一身深蓝色锦袍,衬得他身姿修长,面如冠玉,端得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走吧,马车已备好。卓亦然面无表情走了出去。
上了车,杜新月想到昨日让她好奇的事,问道:我父亲跟你说什么了?为何你会答应赴宴?
卓亦然唇角勾出一抹嘲讽,还能说什么?不过想救你那个妹妹罢了。
他许你什么好处了,你竟然答应他赴宴?她撑着下巴看他。
卓亦然回过头,对上她清澈明亮的眼眸,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安慰道:放心,我不会做出有伤于你的事。
杜新月再次想起那天夜晚,他为了那个刺了她一剑,这已经伤了她,如何还能做出这样的保证?
卓亦然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
你该相信我的。
信你什么?信你为了国家大义,可以放弃儿女私情?她嗤笑着抽出自己的手。
卓亦然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闭上眼不说话。
杜新月也别过头,没有看他,心里不知怎的就气闷起来。她还是在意的,尽管她能理解他的做法,如果是她或许也会这样做,可为什么心里就是不舒服呢?
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这样做吧?她不甘心的问。
卓亦然认真回想当时的情形,确实没有办法回答别的。
在他看来那就是最好的办法。既可以麻痹敌人,一举击破,又不至于让她沦为人质,还能将她夺回。
新月,你该知道当时的情形我只有那样做。
杜新月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忿。回过头时脸上又挂着明媚的笑容,笑嘻嘻地说:我知道呀,如果是我也一定那样做,所以你也不用歉疚啊,咱们这样挺好的。
这样挺好?这回轮到他怒了,他们这种状态已经让他不爽了很久了,只不过一直觉得自己对不住她,忍着没有发作。
可她竟然有一直维持这种状态的意思,这让他如何能忍得?
你到底要我怎样?他万分无奈,又坚决地说,你是我的妻,此事并未改变!
杜新月再想起她的婚书还未拿回,那张签了字得的已被他撕毁,所以她现在的身份的确还是他的未婚妻。她忽然意识到,她可能陷入了一个大坑,让她万分不爽。
卓亦然,你是不是故意的?她回过头怒视着他。
什么故意的?他开始装糊涂。
哼,你总是拖着我的婚书不给,是别有居心吧。
卓亦然看着她精致的眉眼,沉默了片刻,那双漆黑的眸子,流动着不自觉察的温柔。
对,本将军的婚事由本将军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