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碧绿碧绿的簪子,雕成几朵雏菊形状,花瓣纹理也刻得极好,栩栩如生。
嗯,倒是漂亮,难得妹妹有心了。杜新月不客气地接过,直接就插到发间。
看到她还站着,便问道:妹妹还有事?
杜新蕾暗地里气得吐血,脸上却很是乖巧。
也没什么事,就是
她的欲言又止,并没有得到杜新月的关注。她打了个呵欠,装作很困的样子,含糊说道:要是没事,我就先去睡会儿。
杜新蕾:
她买了一支簪子,可不是让你白戴着去睡觉的!
姐姐,妹妹有一事相求。
杜新月心里冷笑了一下,转过头茫然地看着她。
啊?原来妹妹买这支簪子是来贿赂我的?
杜新蕾脸色白了一下,咬着牙昧着良心说:不是,是妹妹觉着簪子与姐姐相配,这才买回来送给姐姐的,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哦,没有就好,不然我都不好意思拿了。
杜新月又打了个呵欠,半点没有和她继续交谈的意思。
杜新蕾不得不再次耐着性子叫住她。
姐姐,妹妹还有事。
啊?哦。对,你刚才说有什么事来着?
是这样的
你很急?
杜新蕾不解,回道:也不是
不急,那就好,我先去睡会儿。
杜新月也不理会她骤然冷下的脸,转身进屋。
杜新蕾恨恨地瞪着她,双手蜷起,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有时候她都快装不下去了,每次要笑容满面地迎合她,奉承她,还要想尽办法讨她欢心,这个贱人凭什么让她这样低声下气!
不过快了,很快你就会失去所有!
杜新蕾眼中迸射出阴狠毒辣,恨恨地看了一眼她的房门,转身离去。
她刚走,杜新月就一骨碌爬起来,从窗子跃了出去。
杜新蕾愤恨不平离开,奔到柳氏的院子,找她母亲哭诉去了。
杜新月伏在屋顶,瞧了个仔细。
娘,那个贱人太嚣张了,好气人啊!
柳氏正在调试胭脂,挖了一点在手背上擦拭,闻了闻,这才说道:她不是一向如此吗?你也别急,很快她们就蹦跶不了了。
可是今天,我想试试她对我的态度,求她一件事,你猜她怎么着,她竟然对我置之不理,连话都没让我说完就把我赶出来,娘,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要忍这口气,找人毒死她不来得快些?
杜新蕾愤愤地抱怨着,心里的怨毒像荒草一样疯长。
柳氏急忙劝阻她:不可轻举妄动,我们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了,快要成功了,你可别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啊。
杜新蕾叹了口气,我也只是说说罢了,今天真的太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