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安郡主和安伯侯一块从里面出来。
杜新月霎时瞪大眼睛抓住他问道:怎么回事?你的意思是说安郡主在那里待了一夜?
似乎是的。
杜新月如遭重击,呆呆地在床头坐下,不知该说什么好。
杜新月去安府探望,安夫人抓着她哭诉,让她去好好劝劝安若溪。
若溪也没有什么朋友,就只有你和她关系要好,你一定要好好劝劝,那北疆不毛之地,她怎么能嫁过去呢?
安夫人已经哭了两天了,眼睛红红的,可想起这事,还是忍不住要掉眼泪。
杜新月一声叹息,心里对那北国太子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她好不容易有个朋友,就这样被毁了吗?
在祠堂见到安若溪时,也被她那憔悴的模样吓了一跳。
脸色惨白,双眼也是通红的,嘴唇有些干裂,头发凌乱,整个人看起来乱糟糟的,没有一点精神。
若溪。
安若溪听到声音转过头,一看是她,双眼立刻迸出恨意。
你来做什么?给我滚!
杜新月愣在那里,不理解她的恨意从何而来。
若溪,你怎么了?
别假惺惺的,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你赢了,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做。
安若溪冷笑着,那双通红的眼眸有嗜血的恨,看着让人觉得可怖。
你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不是你会是谁?安若溪哈哈笑了起来,笑声有些苍凉,亏我将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却出卖我。
我何时出卖你了?
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去了万名塔?她一副看透她的样子,又问道,你是不是一直跟踪我们?
是不是你告诉我父亲?
杜新月摇了摇头,我没有告诉侯爷。
安若溪却不信,一直冷笑着。
无论她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了。
杜新月也意识到自己的解释很苍白,完全进不了她的心,可她还是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我现在说服不了你,不过事情的真相总会水落石出,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安若溪扭过头不想再和她说话。
杜新月深深的看了她两眼,说道:我走了,你要保重。
走了两步啊,脚步一顿,又说: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清楚,那个太子有什么阴谋,也总会真相大白的。
安若溪靠在墙上,默默流着泪。她根本不信杜新月说的话,她现在只想着拓跋宏何时会来救她。
父亲每日派人来劝,她已经听得很厌烦了。心里那种叛逆,仿佛多年来一直被羁押在某个角落,终于在这一天爆发出来。
她觉得自己没有错,为了自己的幸福,她愿意舍弃一切,包括这个郡主的身份,若是可以,她真的想这么做。
可是她爱的人为什么还没有来找她呢?
安若溪被关了十天,不知外面发生的事。一直支撑着她的是爱的信念,但在这一天天的消磨中,她也开始动摇了,是不是他并不爱她,所以没有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