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进来,问道:这位小姐想喝点什么?
一壶碧螺春。杜新月沉着嗓子小声说道。
好嘞,小姐稍坐。
店小二出去后,杜新月就靠着墙细听,那边许久没有说话,只听见沏茶的响动。
不会一个人到这儿喝茶吧?安若溪何时变得这般风雅了?
一直到店小二将茶具和茶叶准备好送进来,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杜新月挥手让他下去,一个人随便沏了壶茶,便端着茶杯坐到墙边。
终于,那边说话了,是个男声。
你我多日未见,郡主变得生疏了?
杜新月一下子听出来,就是那个拓跋宏,那家伙的嗓音颇为勾人,还带了点慵懒的味道,就像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
若不是他对安若溪下手,她会觉得这个人有几分意思,但现在,她只觉得此人就是个阴险狡猾的色胚!
那边安若溪没有应声,拓跋宏叹了口气,问:你今日怎么了?怪我没有去找你吗?
太子殿下,我想我们
嘘ashash先不要说,让我猜猜。
拓跋宏竖起食指,勾人的桃花眼带着笑意,就像没看到她从进门就皱着的眉头还有几番欲言又止的神情。
若溪定是想我了对不对?就想我也想你一样,每日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睡着,又盼着能梦见你,清晨一睁眼恨不得马上就能看到你,可我一次次失望了。我从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是如此难熬,让我茶不思饭不想,我
别说了!安若溪听不下去,恶狠狠打断他。答应赴约时披起的战甲被他三言两语就粉碎,她怕再听下去,她就要尸骨无存了。
太子,你该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别再来找我了。
她快速起身,就想离开这儿,可手腕忽然被拉住。
拓跋宏也跟着起身,却因为动作太猛,撞到了桌角,撞得他腿上一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安若溪回过头看他,见他皱着眉,一手抚着腿,另一手还不肯松开她,样子有些滑稽。
她一直板着的表情便维持不下去了,噗嗤笑出声来。
你笑了,他直起身看她,眼神温柔溺人,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美。
安若溪脸上飞起一片云霞,像抽回自己的手,可他却越握越紧,还一用力将她拽进怀里。
不,不要
嘘,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你不知道我多想你,每日唯一的心愿便是能见到你,像这样抱着你。
安若溪挣扎不过,终于软了下来。就一会儿,当最后一次在一起吧。
若溪,若溪他低声唤她,温柔缱绻,唤得她一颗心都快酥了。
安若溪纠结不已,明知该推开他,就是下不了手,就这么一直拖延着,拖延着
拓跋宏将她的情绪都看在眼底,知道她心软了,唇角一勾,慢慢靠近。
呼吸交织着,暧昧的气息让人理智渐渐脱离,只剩最原始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