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瞒我,此事关系甚大,我是担心你。
安若溪咬了咬唇,自己也没有人可以诉说,憋在心里憋得她太难受。
此事
两人坐下,安若溪并未隐瞒,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到拓跋宏带她去驿馆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红了起来,声音也变得细若蚊蝇。
杜新月闭了闭眼,觉得背脊有些发凉。看她这副模样,明显就是堕入情网的小女子,她还能听劝吗?
这么说你是喜欢上他了?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和他在一起时有种很不一般的感觉。安若溪捂着脸,脸颊发烫。
杜新月看她到这时候还不承认,想来心里也是万般纠结。
安若溪,你该知道你与他是不可能的,这些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只想提醒你,他们北国,常年与邺国征战,两国从未有过和平往来,他一个太子却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你真的信他是真心想娶一个邺国的女子为妃吗?
当时皇上已经拒了他的和亲请求,他便转而扬言只要邺国的女子,搅得都城里所有的未婚女子蠢蠢欲动。你觉得这是一个太子该有的行径?即便他钟情于我国的女子,他的父亲也绝对不会允许他随便娶一个无身份地位的人。
你这般降低自己的身份,和那些平民女子一样等着他的宠幸,你不觉得其真心就很值得怀疑吗?
况且他是一国太子,将来是要坐拥六宫的,我不信你会想入深宫之中,成为万千女子中的一名。
杜新月苦口婆心劝了许久,自以为已经将话都说得很透彻了。
安若溪也点头表示同意,说自己不会做出傻事。
可出门的时候,杜新月还是有些担忧,前世见过许多痴男怨女,无缘无故就要死要活的,她很不能理解,但她也怕安若溪会像那些人一样。
坐在马车上,她试想了一下,如果卓亦然抛弃了她,她会怎样?
可想了许久,她也没想出来,她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太伤心吧,他不要她就证明他不是她那未了的尘缘,如此,她不是正好可以去寻找她的尘缘吗?
嗯,一定是这样的。那个大冰块,有什么好的?
可是接下去几天,她都没有见到卓亦然。最初她还挺开心,那个大冰块终于不再缠着她了,但到底有些不习惯,好像少了什么。
之前每天都能见面,走到哪都能看到他跟在身后,就连晚上就寝,也时不时能看见他从窗子翻进来,然后她要与他闹一阵,才能将他赶出去。
可现在,已经三天了,这人怎么就不出现了呢?
实在忍不住了,她把伍儿叫过来问:你说这几日这院子怎么这么安静?
伍儿很茫然地扫了一眼,院子里大家都在忙碌着,还时不时弄出点声响,哪里安静了?
小姐,您是想上街吗?
上什么街?
这下轮到杜新月不解了,她有说要上街吗?
您不是觉得安静吗?奴婢想您是觉得烦闷了,不如奴婢陪您上街逛逛啊。
杜新月一想,这也是个法子。所幸也无其他事,不如上街逛逛。
上马车时,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若是往常,那个人早跟在身后跳上马车了,可现在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她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伍儿听见了,问道:小姐,您这几日好像都不太开心,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