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新月渐渐不能思考,更忘了自己的初衷,仿佛这天地间只有他和她,而她只想抱着他一起天荒地老。
但就在两人情难自已既将成事时,一道响声划破天际冲上了天空,砰的一声绽放出耀眼的火花。
杜新月吓了一跳,茫然地睁开眼,只见半空中的烟花绽放出五彩的光芒,照耀了这片天地。
火光下他们相拥,显得格外的醒目,让她渐渐又有了几分羞涩。
卓亦然,你快起来,你怎么能在这里?
她推他,不顾他充满期待的眼神,翻身就去找自己的衣裳。
卓亦然被他弄得不上不下的,难受得很,一把将她扯回来,说道:是你想要和我在这里洞房了,怎么又反悔了?
对啊,外面肯定有人,怎么能在这里呢?我想去看看谁在这里放烟花。她说的一本正经,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热情。
卓亦然很无奈,想了一想,自己也确实不该做这样的事,他们卓家的家风是比较严的,若是父母健在,一定会打断他的狗腿。
杜新月一边穿衣服一边嚷嚷:卓亦然,你这混蛋,你怎么把我衣服扯破了?
再吵,再吵,我就将你的衣服都撕开。他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刚才就不该手下留情,都撕开了才好,看她能去哪里。
杜新月勉强将自己裹紧了,就往外冲去。她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这附近,还这么有闲情逸致的放烟花。
两人从后院翻墙过去,沿着林子飞掠,没多久就看到前面山头上有两个人。
杜新月很是诧异,因为他她看到了安若溪。她和那个北疆太子在那里放烟花,笑着跳着,像个孩子似的,脸上洋溢的笑容,如此的耀眼,与前阵子见到的那个憔悴之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万分感慨,第一次觉得自己前阵子是不是做错了,能让她笑成这样的,定她心中所爱,她有什么理由阻止呢?
安若溪正巧回头,一眼看到了她,脸上的笑容就僵在那里。
两人远远的对视着,没有什么表情。只有那烟花在空中燃放,洒下一片光辉,慢慢的都熄灭了,陷入一天漆黑。
就好像她们的友谊,也从此陷入一片黑暗。
烟花没有再放,山头也没有人,仿佛刚才见到的只是她的幻觉。
杜新月和卓亦然回了别苑,窝在房里的榻上,懒懒的不想动。
卓亦然知道她心情不好,抱着她没有说话,一只手卷着她的秀发把玩。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她突然问。
怎会?那个北国太子显然另有目的,只是你尚未发现而已,怎么能说错了呢?他安慰道,不过他什么目的应该很快我们就能看到了。
杜新月一想也是,年后北国太子就要回去了,他要有什么动作也该在这个时候显现出来。
只是她担心到了那个时候,安若溪与他的事已成定局,再挽回怕来不及。
此事容易,让安伯侯出面拖延些时候是可行的。
杜新月点了点头,又问起他关于庆阳王余党的事。
宵小之辈,不足为道。他很是霸气地说。
啧啧
不若我们也去放烟花吧。卓亦然不想看她皱着眉苦着脸,将她拉了起来。
两人就在院子里,看烟花绽放在夜空,五彩缤纷。烟花下,她笑靥如花,生动而耀眼。
他的目光渐渐温柔,像包裹了一层湖水,流淌着他的深情。
杜新月回过头,笑容还未消失,望进他的眸子,被深深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