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新月回过神,看卓亦然从外面进来,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装作不见,回到自己房里。
八哥继续在那里叫着:你还敢来,看我不打死你!
卓亦然沉着眼眸看那只八哥,直接把那只鸟看得往后躲。
他轻蔑地勾了下唇,推门进入。
不欢迎我,嗯?
杜新月侧过身没理他。她就是故意那么教的,谁让他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不是休沐了吗,怎么还这么忙?
卓亦然走过去,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低着头贴近她,声音极具磁性。
生我气?我都还没说你什么呢。
你还想说我什么?杜新月猛地转身,瞪着他。
你呀,我还能说你什么呢?他无奈地摇着头,简直拿她没办法。明明该生气的是他,偏偏又发不出来。
她这么摆脸色,倒显得他欺负了她。
听说你今日上街了?他很快转移了话题。
杜新月忙将今天的事告诉他,还说了听到的谈话和自己的猜测。
卓亦然脸色变得凝重,说起暗卫带来的消息。
有人在城外发现庆阳王的人。
他还在城外,不怕死吗?杜新月诧异。
所以我们怀疑他有所动作。
可如今京都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他还能做什么?
杜新月看不明白了,她若是庆阳王,定是早早逃回自己的封地,再伺机举兵。
他想做什么,就只有你那个妹妹知道了。卓亦然扶着她一起坐到榻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把玩着她的秀发。
此时的他并不想思考那些问题,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家,他只想抱着她,安安静静的。
杜新月倒是喜欢想各种事,可某人不愿,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终于惹得她烦躁。
你做什么啊!
规矩点啊。
别乱摸,手放哪儿呢?
你再乱来,我就入宫当妃子去,反正我们已退婚。
卓亦然一听这话,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抱到腿上,紧紧搂着她的腰,眼眸危险。
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
这时,八哥不识趣地叫了:看我不打死你!看我不打死你!看我不打死你!
卓亦然摸着下巴点头:说得好!
卓亦然这几日更忙了,只因马上就是除夕,城中看似热闹,却也暗藏杀机。
他必须把庆阳王残留在城中的一些暗哨全部拔掉,同时还要盯着北疆太子。
杜新月则看着杜新蕾,偶尔上街看一看常欢,再去安府探望一下安若溪。
所有的人好像都在按兵不动,可又像蛰伏在那里,随时都会跳起来给你一击。
现在最让她头疼的还是安若溪,她已经在府里和安伯侯反抗了许久。终于在半个月后知道自己反抗无用,不得不安静下来。
杜新月见过她两次,对她如今安静的样子总有些不安。她前世见过多少的痴男怨女,都顽固得不得了。有许多就是像安若溪这样,从未经历过,一旦陷入便不可自拔。
所以她一直很担忧,怀疑安若溪此时的安静不过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