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她就扑到柳氏怀里,哭诉道:娘,你看姐姐,她不理我。
好了好了,娘陪着你。柳氏一边安抚她,一边朝杜晟瞪眼睛。
你瞧你的大女儿,半点不照顾家人。
杜晟也很无奈地沉下脸,嗫嚅道:她要与卓将军同路,自然不能与我们一道。
可她也太不把家人放心上了吧,这都还没出嫁呢,若是将来嫁了,岂不是要不与我们往来?柳氏越说越气愤,又道,虽说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但哪个娘家人不是盼着女儿能嫁个好人家,然后再拉扯娘家人一把?她倒好,自个儿有了好归宿,就把娘家人忘得一干二净,这样的女儿,要来何用?
杜晟被她说得脸色难看,却又回不了嘴,心里也因为这件小事对杜新月生了嫌隙。
一家人闷闷不乐进了宫,定睛一看,杜新月早已和安郡主坐一块儿。
杜新蕾瞧着偏上端的位置,心里的嫉恨又蔓延开来。
宫宴尚未开始,官员们都相互寒暄,家属也各自拉着好友说话。
庆阳王风头最盛,朝中有一半的官员和他交好。只是碍于前阵子被皇上教训了一顿,不敢再私下来往,便都借着这样的机会套近乎。
杜新月东瞧西望,没有看到卓亦然的影子。
在找他?今日怕是见不到了。安若溪凑过来打趣。
杜新月斜了一眼,否认,找他干嘛,我在看今日入宫的人,有不少长相不错的。
安若溪掩嘴轻笑,再好看也没他好看呀,人家可是京都四大美男子之首呢。
一副臭皮囊罢了,端着一张冰块脸,谁稀罕?
安若溪看她口是心非,乐得咯咯直笑。
杜新月微恼,用手掐她,两人笑做一团。
这时,有个宫女过来,屈膝行礼,道:安郡主,月县主,如妃娘娘有请。
两人这才坐正,起身理了理衣裳,跟着宫女出去。
如妃一身深紫色绫罗锦缎长裙,腰间白色丝带收腰,坠着几缕流苏,发间一对金灿灿的凤钗,展翅欲飞,衬得她肤若凝脂,明艳动人。
杜新月眼睛亮了一下,心中暗赞,真是个美人。只是先前未见她如此盛装打扮过。
见了礼,落座。
秦怀钰随意聊了几句,忽然问道:听闻二位都擅长使鞭,可否为本宫演习一番?
杜新月瞪大眸子,奇怪地问:娘娘为何忽然对鞭法感兴趣了?
唔,实不相瞒,本宫年少时也见过鞭法很好的,曾一度想拜师,只是后来再无机会。前日在教坊见了此次招进宫表演的人,倒是见到了一位擅长使鞭者,用长鞭准确无误灭了烛火而烛未损。大约是被那人的表演勾起了往事,便生了想要一睹真正鞭法的念头。
秦怀钰一番恳切的解释,打消了安若溪的疑虑,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不就演示一番吗,这容易。鞭打烛火,这我也会。
杜新月没说什么,但心里却隐隐觉得怪异,但也不好拒绝,便起身和安若溪一道,准备给如妃表演个鞭灭烛火。
秦怀钰却抬手止住她们,别忙,打烛火什么的有些无趣,本宫还是想看真正的鞭法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