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杜新月扁了下嘴,有些不乐意。她想去看热闹也不行吗?
卓亦然只道她在担心他,心口一暖,摸了摸她的头,在这儿等我。
杜新月看着他消失在大殿外,只觉得头皮还是麻的。他干嘛摸她的头,还用那么轻柔的语气跟她说话,弄得她心里感觉怪怪的。
安若溪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时忍不住走过来,打趣道:别看了,他走了。他让你在这儿等他呢,啧啧。
杜新月一贯脸皮比较厚,可此时却不知为何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也不敢跟她争论这种事,拉着她就从侧门溜进宫殿。
此时,台上的表演日臻激烈,闭眼飞刀,生吞长剑,令人拍案叫好。轮到喷火者上台了,杜新月看着那瘦弱的老者,眼皮跳了跳。
她想起那人招供的信息,他们将硝粉等易燃物洒在宫中各角落,会不会这个宫殿里
台上那老者正在吞火,将点燃的火把往口里放,片刻便熄。
台下一片叫好声,惊呼声,大家双眼一错不错看着,生怕错过一个动作。
杜新月望着那团火焰,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在那老者准备换成喷火节目时,她赶到皇上身边,低声道:皇上小心。
刘醇煜眸光一闪,像想到了什么,立刻指着台上的人喝道:来人,拿下!
话音刚落,那人就喷出一团火,火苗窜得老远,有些火星落在旁边的箱子上。
那盆墨竹盆景摆在案上,水车毂毂,将一池清水搅得飞珠溅玉般四散开,落到案上,碰到火星,忽然轰的一声燃起大火。
台下的人正在奇怪皇上为何下此命令,就见到这样恐怖的一幕,吓得女眷们纷纷尖叫。
侍卫们闻声进来,手中提了水桶,将水一桶一桶的往上泼。场面虽然有些混乱,但他们做起事来有条不紊,像是早有准备。
庆阳王扶着太后,说道:儿臣先护送母后离开。
九弟这是要往何处?刘醇煜拦住他们,双眸凌厉如刀锋。
身后,几名侍卫执戢而立,已经堵住了出路。
皇上这是何意?想将我们困死在这里吗?庆阳王唇角勾出一抹讽笑,说道,你安排了这么一出大戏,当真不顾念母子亲情?
庆阳王原来是玩的这样一出好戏,想置朕于不仁不孝境地?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刘醇煜也不和他废话,不管他什么目的,他都不会让他把太后带走。
太后却已被庆阳王的说辞蛊惑,当皇上真想杀了她,好摆脱自己对朝堂的控制。
她气得红了眼,瞪着刘醇煜,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将你拉扯大,助你登基,又辅你治国,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刘醇煜眼中露出一丝痛色,向来油嘴滑舌八面玲珑的他,却一句话也没辩驳。
哼,只怕你早就对哀家不满了吧,不过,你真以为这样就能将哀家除去?哀家告诉你,妄想!
太后气疯了,挣脱庆阳王的手,从头上取出一支凤簪,掰成两截,从中取出一支令符,喝道:都给我让开!
先帝留下的禁军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