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家呀,别忘了,我是替我父亲过来问你一声,能不能去赴宴的,瞧我,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她拍了拍额头,语气很自然,你如今受伤,还能赴宴吗?若不行,我就
可以。他想也不想回道。
杜新月有些意外,他何时这么好说话了,而且赴宴是为了让他去救杜新蕾,他连这个都答应?
那行吧,我回去跟我父亲说一声。
卓亦然就这样看着她走出去,心里不舍,却好像没有理由拦住她。
她若是发脾气或是像之前那样藏着怒气,他反倒安心些。可她好像突然间变得风轻云淡,就像对待他们的婚事,她也是一心只想着退婚,却从未考虑过他的感受。
新月
嗯,何事?她回过头,笑语嫣然,比昨日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判若两人。
那个何时赴宴?
哦,这个啊,明日?或者
就明日吧,他抢着说,在落云楼吧。
杜新月终于走了,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卓亦然在院子里站了许久,寒气袭人。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可刚才她却像没有看见他这狼狈的样子。
她是真的不在意他了?
成安,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成安站在院子门口,一直留意着自己的主子,看他如今这样子,心里难受的很。
主子向来都是冷着脸,看着别的女人贴上来,烦躁不已的,何时会露出这样忧伤的表情?更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个月县主已经把主子的魂给勾去了。
成安并不知道他俩在房间里说了什么话,挠了挠头说:主子,我觉得嘛,你还是要好好跟人家说说,别弄的误会了,将来可就不好办了。
已经误会了。他无力地叹了口气,回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
他难道说错了吗?在那种情况下,他确实会选择麻痹敌人,但他可以保证不会伤害到她,这有错吗?
你说,我该怎么回答,她问我在那种情况下要选择谁。
成安已经从他人的口中得知昨晚发生的事,知道主子的所作所为伤了她的心。听到他这么问,心里一沉,暗叫不妙,主子定是说错话了。
你肯定要说选她呀,你该不会选别的吧?
卓亦然脸一黑,瞪了他一眼,说道:大义当前,怎能徇私?
哎呦喂,这怎么叫徇私了,顶多算陷入情网吧。您不这么说,现在就在这里唉声叹气,您到底要怎样?
成安心里替他着急,可看着主子那黑沉的脸,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死要面子活受罪!
要面子的某人慢吞吞的回到屋里,背上的伤口这次是扎扎实实裂开了,可他却感觉不到疼。
大夫给他上药时唠叨了许久,他毫不在意,冷冷地哼了一声:此等小伤算什么?
成安在一旁看得真切,这才是他那个英勇的大将军嘛,怎么会为一点小伤就躺床上呢。
可惜了,难得主子使苦肉计,才起了一点成效,全被他那张不会说话的嘴给弄没了。
卓亦然并不灰心,因为明日他就要赴宴,还会见到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