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杜新月仰着头看他,被他突然的表白惊到了,脸上那错愕太明显,甚至目光还有些躲闪。
卓亦然的心一下子就沉到谷底。她这样子分明就是耍他,根本没有喜欢过他,也不想要他的喜欢。
可恨他还是被她蛊惑了,动不动追问他是不是喜欢她,还道她多想和他在一起。
眸子冷了下来,又如初见,像块千年寒冰,让人从外到内都是冷的。
想要我喜欢你?拿你的真心来换!
他松开她,冷傲转身,大踏步离去。
杜新月很明显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而且他刚才的意思不是想说喜欢她吗?怎的突然又变了个味?
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好烦啊!
她抓了抓头发,快烦死了。渡劫不成,非得来了所谓的尘缘,可她的尘缘到底在哪里?
杜新月叹了口气,正要往回走,忽然被前面的动静吸引住了。
那是一家平房,院子里亮着灯,此刻不知来了什么客人,一下子嘈杂起来。
她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个戏班。
来人穿着宝蓝色长衫,衣料看着不错,头上戴着黑色幞头,看起来像是达官贵人家有头有脸的管事。
让她意外的是,在戏班的人群里,她见到了那天表演吞火和喷火的老者。
你们这阵子就不要离开京都了,过些日子有贵人要请你们表演。
戏班的班主大喜,忙问是何人家。那人却故作神秘,说:此事过些天自会知道,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管事从袖袋里拿了一张银票,说道:这是定金,这些天你们也不要出去表演了,在这里专心练你们的绝活,特别是那些杂耍把戏,贵人最喜欢看。
好好,全听您的。班主接过银票,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应着。
杜新月见那管事出来,便悄悄跟了上去。或许是见到熟悉的人,她竟有个直觉,这个戏班是她解开谜团的关键。
管事出来后,在巷子里弯弯绕绕了一阵,往街头一家最热闹的地方去了。灯火阑珊,莺歌燕舞,勾人魂魄。
杜新月皱着眉停在远处,寻思了一阵,绕到青楼后院,跳了进去。
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听着那些嗲声嗲气的说话声,还有一些放浪的呻吟,她嫌恶地皱起眉。
真不明白,男女之事有何可留恋的。
刚入夜,青楼里客人还不是很多,许多姑娘都站在走廊上,朝楼下进门的客人抛媚眼。
杜新月躲在柱子后,观察了一阵,见三楼有一间房间门关着,偶尔有姑娘端着盘子进去。
她很快窜到三楼,贴近房门,里面传出黄莺般的弹唱声,和着低声细语。
说话声小,听不清,但声音有些熟悉。她好奇地探出头,还没等她撩开窗子,走廊那头就过来一位姑娘。
杜新月计上心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撂倒了那人,接过她手中的果盘,又将她扯进楼梯口。
不多时,一名俏丽的姑娘端着盘子进了那间房,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将盘子放到客人面前的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