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顾身边人不虞的神色,快步朝杂耍处走去。
安若溪看完表演,正到处找她,一转头看到她和卓亦然一起过来,吃了一惊。
我说你怎的连这么有趣的表演都不看了,原来是会情郎去了。
杜新月尴尬了一瞬,佯怒拍她,说什么浑话呢。
安若溪笑着挽着她的手,拉到一旁,悄声问道:你不是退亲了吗?怎的还和他在一起?我看他对你挺有那意思的。
说到这事,杜新月就一阵头疼。
你也知道我那父亲,怎么可能轻易退了这亲事?
安若溪同情地看着她,下一刻,便又活络起来。
你真不喜欢他?我看你俩在一起很是般配,不若就此成了吧。
她用手肘撞了一下,笑着跑开。杜新月很是无奈,斜了她一眼,余光却瞥见旁边的人。
转过头,诧异他不声不响走到了身后,想到刚才两人说的话,不觉有些尴尬。
轻咳一声,眼神又变得轻佻,还朝他抛了个媚眼,将军这么喜欢偷听人说话?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卓亦然脸色立刻一沉,加快脚步走了开。
安若溪跑过来,惊讶地问:他怎么了?怎的好似不悦?
他一贯如此。杜新月答道,心里却有些高兴,她好像知道该怎么挑起他的怒火了,是不是她越不要脸他就越恼?他一恼是不是可以将婚书退还给她?
两人在后面叽叽喳喳,卓亦然一人走在前头,听她在身后肆无忌惮编排他的刻板古怪,心里气得痒痒的,终于忍不住出手。
拉过她,对安若溪说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杜新月一脸懵逼地被他拉上马,还没来得及和安若溪说句话,马儿就飞奔起来。
他揽着她的腰,手臂结实如铁,前胸贴着她的后背,也如一块铁板。
杜新月往前倾了倾,这才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不是担心他们有所动作吗,那就去看看。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眼中露出惊喜,要去郡王府?
卓亦然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杜新月充满好奇,想着杜新蕾的阴谋,也忽略了他突然间将她从安若溪身边拉开的古怪举止。
趁着刘延进宫,倒是个探查的好机会。但他们没想到刘延会把杜新蕾带回府。
两人趴在后院的矮墙上,一棵高大的槐树枝繁叶茂,将二人掩藏其中。
院子里,杜新蕾正在摆弄一盆盆景,里面种了几丛墨竹,伺弄得极为精雅,盆中还有用竹子做成的水车,后面是假山。
虽未完成,但可以猜想,水车将渠中的水引至假山上,再从上倾泻而下,形成飞瀑。
这样的盆景倒是花了心思,那假山,花盆也不是普通之物,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只是,杜新月看了半天,也没能从中看出什么来。
要说他们煞费苦心从她这儿把墨竹弄去,总该有所动作,不可能真的只是为了做这样一个盆景啊。
加上今日杜新蕾去了东市,又说出那样的话,要说她没有什么阴谋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