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我怎么不消停了?她将手伸出去,袖子已经卷起,挽到胳膊上,露出一节白皙的藕臂。
卓亦然皱了皱眉,说道: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啊?杜新月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问道,那你刚才还背我了。
那那不是因为你受伤了吗?
我现在也受伤啊。
卓亦然冷着脸不再说话,下手的动作倒是很轻,生怕把她弄疼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杜新月偏着头看他,越看越觉得他长得不错。
卓大将军,你知不知道有人要算计你呀。
他正在给她包扎,头也没抬,嗯了一声。
你知道?
要算计我的人多了。
那你知不知道人家要在太后的寿辰上算计你?
卓亦然这才抬头看她,这就是你到青楼听到的?
对呀。她仰着脸,一副求夸的表情。
他哼了一声,骂道:就为了这点消息差点把命送了,你是不是傻啊?
额,他不是夸她,反而骂她?
杜新月气鼓鼓的扭过头,手也不给他包扎了,你走,出去!
卓亦然手上一空,看着她那被白布缠着的细胳膊,心里闷闷的,似乎还有些心疼。
行了,以后别做这种事,万一你出事了
卓亦然语气虽然还是那么生硬,她却从最后欲言又止的话中嗅到了点不一样的情愫,眼睛亮了。
我出事了你会怎样?你是在关心我对吗?
他眉头又皱了起来,嫌弃地说:想多了,你出事会牵连到我,我怕麻烦。
这人怎么这么可恶,她再也不想理他了!
说好不理他的,没多久还是黏了上去。杜新月实在好奇,他究竟有多少敌人。为何伏平郡王要算计他,今日遇见的这几个人也要陷害他。
与你交手的那个面具人你认得出是谁吗?
卓亦然将她送到客房,正要离开,就被她拽住袖子。
他暗自叹了口气,说道:不认得。
我在青楼还见到另外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去了戏班,听他们的意思,太后生辰那天要请戏班去唱戏。
唱戏?卓亦然诧异,宫中自有伶人,何至于到宫外请戏班?
杜新月摊了摊手,他们很自信太后会这么决定,所以,你就不担心那个戏班有问题吗?
卓亦然沉思了片刻,说道:此事我会注意,你好生歇着。
嗳,我还没说完呢。杜新月在身后嚷着,他已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她想告诉他,她有个直觉,杜新蕾也许和这个戏班有关系。
杜新月在屋里待了两日,手上的伤都是外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每次受伤,她都很怀念过去,总要拿出她的那枚蝶形玉佩,幻想着某天能从这个空间里取出仙丹来。
可每次都失望了,只是长得一模一样的玉佩,却不是上一世的玉佩空间。
她叹了口气,收起玉佩,一抬眼看到窗前的那盆墨竹,又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