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两人眉来眼去,当她眼瞎吗?这个郡王爷,未料也是个好色的。当初听闻他拒了无数媒人的说媒,还道是个正人君子,今日一见,却大大颠覆了她的认知。
不过再一细想,他若不是好色之徒,她又怎能如此轻易接近?当初她可是得罪过他的。
两人相携来到墨竹边,杜新月仿若未见,笑着说:郡王爷可见过此品种墨竹?若是喜欢,新月就将它送给郡王爷吧。回去栽于郡王妃院子里,定会叫她欢喜。
刘延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猜不透她突然间提起郡王妃是何意。因为他根本没有正妃,只有两个侧妃和几个小妾。
他不像庆阳王那样,有个背景深厚的太后侄女做王妃,可又不甘随便娶个女子。他需要的是能够支持他大业的人。所以郡王妃的位置一直空置着。
这女子难道不知道他没有正室吗?说这话莫不是在暗示他,她对这郡王妃的位子有兴趣?
刘延暗中嗤笑一声,脸上却依旧温和,说道:本郡王未曾娶妻。
哦杜新月低缓绵延的尾音,似乎带了点意犹未尽的味道,目光如炬看向杜新蕾,那意思就更明显了。
杜新蕾听他说到未曾娶妻,心里也是一喜,可是被杜新月这么一瞧,顿时恼了。就好像自己的心思全部被她给掰开来摊在太阳下曝晒,烤得她火辣辣的。
刘延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杜新蕾,心思一转,明白过来。心里的冷笑就没停过,这两个女人真是痴心妄想,小小的主事之女,也敢肖想他正室的位置。
杜新月好像没看到二人的表情,自顾说道:没有关系啊,郡王爷不会一直不娶妻的,妹妹你说是吧?
杜新蕾不想和她说这些,越说只会惹得他越反感,便转了话题。
姐姐这里的墨竹虽好,但还不成气候,不如我们到园子里去看那成片的墨竹吧。
哎呀呀,还有成片的墨竹,那边更好了。妹妹可将这些墨竹都送与郡王爷,让郡王府里每个院子都栽上一些,将来若有了郡王妃,也会感念妹妹的好。
这与郡王妃什么关系了?姐姐莫要再胡言乱语了。杜新蕾气恼不已,忍不住大声呵斥。
杜新月往后一跳,故作害怕地拍了拍胸脯,说道:妹妹恼羞成怒了?这郡王妃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没有宽阔的心胸,如何能撑起一个郡王府呢?
姐姐!杜新蕾急得跺脚,撒娇地扯着刘延的衣袖,郡王爷切莫听她胡说,我压根就没有想过当什么郡王妃。能得郡王爷垂怜,已经是新蕾三生修来的福,哪里敢肖想别的?
原来你是不敢呀?杜新月嘿嘿一笑,指着自己道,我敢呀。不过是想想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刘延盯着她,眸光骤然一冷,变得犀利。很快又将这分戾气散去,剩下探究和兴味。
唇角勾了一下,折扇伸过去,指着她调笑道:你敢?还是你想?
您说呢?杜新月毫不示弱地对视,眼波流转,灵动而魅惑。
刘延兴趣越浓了,心想,这丫头和杜新蕾差别真大,怪有趣的。
杜新月就一直将有趣演得淋漓尽致,惹得刘延到离开时都还对她念念不忘,甚至连最初想捧在手心疼惜的人都没多看两眼,倒是回眸盯着杜新月瞧了好一阵。
人一走,杜新月也懒得演戏了,打了个呵欠,朝自己院子走去。
杜新蕾气得不行,跟在她后面质问道:你究竟意欲如何?我与郡王爷也碍着你了?你作甚来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