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成安支支吾吾，到底没能说出来，叹了口气，没什么，大约将军心情不好吧。

杜新月仔细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你家将军是不是特别要面子？每次我让他把婚书还我，他好像都不高兴。

成安瞪大眼睛，看怪物般看着她。

您找他讨回婚书？为何？

退婚了啊，当然要将婚书拿回。

退，退婚将军能高兴才怪呢。

早知当初就该暗示他，由他提退婚，我一定爽快答应。现在好了，这个人死要面子，定是觉得我这么做让他颜面尽失，所以拖着不肯给我。杜新月懊悔不迭，在成安面前来回踱着步子，喃喃道，明明不喜欢女人，这样拖着也没意义呀。

成安差点摔倒，什么？不喜欢女人？他们将军真的有问题？

你怎么知道？

他自己说的。

成安顿时同情起杜新月来，将军不喜欢她，就该把婚书还给人家呀，这个时候还管什么面子呢？

杜新月气鼓鼓地回到自己的客房，越想越不对。卓亦然应该没有问题，自己和他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单独相处过的日子少说也有十天半月了。虽没有什么过分举动，但偶尔相依相偎，她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涌动的那点暧昧。

有时候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喜欢她。

所以，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杜新月猛地瞪大眼睛，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心也因为这个认知跳得剧烈。

他不是不喜欢女子吗？怎么可能喜欢她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的。

她在房里兜了几个圈，实在忍受不住一个问题这么悬而不决，便决定去问个明白。

卓亦然在书房里听下属汇报，却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门口。

侍卫拦住她，她也不着急，问道：将军何时谈完正事？

属下不知。

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他。

卓亦然收回目光，示意暗卫继续。

暗卫将调查到的事一一汇报，种种迹象表明，此次袭击他们的人都和庆阳王有关，只是那些人嘴硬，宁死不屈。

皇上那边呢？

也查了，非一路人马，更像是江湖人士。为首的约莫四五十岁年纪，武功很是了得。一击未中就撤了，我们的人没能跟上。

卓亦然手指轻点着桌面，拧眉沉思，过了片刻，问道：有没有盯着那母女二人？可有什么发现？

暗卫摇了摇头，说道：此时去盯着恐为时已晚，找不到疑点。

卓亦然却摇了摇头，道：不晚，这是可以证实的。即刻安排人去盯着。

是！

暗卫退下，门外守卫来报：杜姑娘在外求见。

卓亦然正在想事，也没搭理。

守卫迟疑了一下，又说：杜姑娘等了半个时辰了。

他嗯了一声，挥手让他退下。从窗户望去，那丫头果真还站在门口，有些不耐烦地走来走去。

又让她等了好一会儿，他才让人放她进来。

杜新月在门口徘徊那么久，是因为自己心里也有些忐忑。如果他承认喜欢她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