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茅厕,这个杜新月,怎么能引她到这里来!
现在可尴尬了,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跑到这里来看男人如厕?
那个男人也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女子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看着她,问道:你是何人?
杜新蕾定了定神,转过身娉娉袅袅行了个礼。
不知贵人在此,冲撞了贵人,还望见谅。
抬起头时,脸上已无恼意,只剩几分羞涩,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小声解释道:民女只是看见一只猫跑进来,便追了过来,未料是,是
不碍事,姑娘请起。那人一看如此娇俏柔弱的可人儿,哪里还会计较什么冲撞的问题。
巧的是,如厕完的人正是庆阳王刘醇喜本人。此人素来是个好色之徒,只是碍于家中有只母老虎,又是太后的亲侄女,他哪里敢随便往家里带女人?
好在这只母老虎表面上很是温柔,会给他面子,家里也做样子纳了两房侧室,所以庆阳王在外的形象依然虎虎生威,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难处。大家都只道他宠爱自己的妻子,伉俪情深。即便他常偷着去花楼,那也只是会客或尝尝新鲜。
男人嘛,没有哪个不去那些地方的,何况是那么个身份。妻子若当真,也无法在这京都里立足。
杜新蕾起身,抬眼看去,愣了一下,心中狂喜。此人头束玉冠,浓眉大眼,模样很是周正,最关键的是,看此人装扮,必是亲王身份,只不知是哪位王爷。
她却作什么也不知,天真地说:民女初次进京,不知京中规矩,也不知这里是让贵人见笑了。
刘醇喜看她没认出自己的身份,越发高兴了。又瞧她生得粉面含春,娇俏若三月桃花,又清新如晨中木兰,身姿玲珑,透着娇媚,当真是清纯与妩媚的融合,诱得他喉咙干涩,心中的野马就要脱缰。
原来是初次进京,那更无责怪之理。他朝她走来,说话时眼神专注,带着些许炙热。
杜新蕾看懂他眼中深藏的含义,但她也不想那么随便奉献自己,这样只会让男人轻贱。
她装作没看出他的意图,笑得烂漫。
吓死我了,我还道贵人会责罚我呢。
她轻拍着胸口,芊芊玉指从抹胸上拂过,丹蔻鲜红,衬得她胸口肌肤莹润白皙。
刘醇喜觉得自己的口更干了,轻咳一声,说道:姑娘既是初次进京,也必是初次进王府,想必还没有好好逛过吧,不如本我带你四处走走?
好啊,说起来这地方真大,我好像都迷路了。她扁了扁小嘴,有些可怜。
刘醇喜盯着她的红唇,脑中闪过一些画面,深吸了口气,依然装成谦谦君子模样。
那咱们走吧,姑娘请。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顺着长廊一路走去。杜新蕾也没注意他把她带往何处,或者心里明白,只是当作不知。
路上有婢女见到,都屈膝行礼,很是恭敬。就凭这一点,她也能猜出这人多半和庆阳王有深厚的关系。
刘醇喜把她带到后院的偏僻角落,这里有座不常用的宫殿。一进去婢女太监跪了一地。
有个贴身的太监似乎一直在找他,正巧找到此处,急匆匆唤道:王爷,您在这儿啊,可把奴才急死了。
刘醇喜蹙眉,转过头不悦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