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路遇巨兽(2 / 2)

宿命的游戏 莫名说 2085 字 2020-10-21

“兔子!”

像是天无绝人之路,面前数米远出现了一只雪白的兔子。林逸风眼睛闪烁着万丈光芒,口水哗啦啦地流。几乎是用尽身上剩下的所有气力,林逸风往前猛地一扑。有没有火无所谓了,有肉吃总好过吃草。何况不是说可以钻木取火之类的么,先抓到兔子,后面的再说了。

兔子似乎还没对这只庞然大物突然一扑有所反应,林逸风大喜过望,但忽的觉得身侧一寒,一股危险正在快速逼近。本能地想侧身一躲,但林逸风已无再动之力,一支锋利的冰锥射来,在他身上划出一道巨大的血口,刺中了身前的兔子。

“啊!”一个少女的尖叫声响起,林逸风疼得浑身发抖,渐渐昏死过去。

“菲儿,咋啦,叫那么大声”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走了过来,身材修长,深色袍子,黄色披风。

少女怯懦地回答说“哥,我好像杀了人”。青年男子一听有些懵,快步走了过来“你干嘛杀人?”看到地上躺着的林逸风,旁边是一滩猩红的鲜血,顿时眉头一皱,责备道“菲儿,你怎么能杀人!他有惹你么?他惹你了你也不能杀人啊”

少女捏着手,眼眶泛红,声音有些颤抖“我哪知道,他突然就跳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青年男子这次已经走近,看了下林逸风的伤口,探了下鼻息,舒了口气“还好还好,菲儿,他还没死”

少女脸上由惊转喜,“真的?”

“这身体素质真是好”青年男子惊叹一声,站到了林逸风身侧,沉思片刻,自顾说道“得带回小木屋疗伤,不然他会死的”

少女还在一旁欲言又止“哥”,那青年男子已经手上结了个印,口中默念一句“土行术,起”。

脚底下的黄土窸窸窣窣,凝聚成一张土床,托着青年男子跟林逸风,缓慢升起。土床下跟长了脚一般移动,带着二人前行,似乎是青年男子有意控制,前行速度并不快。

青年男子神情专注,手上依旧保持着动作,头也不转地吩咐“菲儿,别傻站着,快用凝霜术敷在伤口上面,帮忙止止血”。

那少女嘟了嘟嘴,乖乖应了一声,同样是手上结了个印,“凝霜术,冻”

“控制好能量,就敷在伤口上,不能冻住了,也不能太久,不然会冻伤的”还是青年男子淡淡的声音。

少女伸着舌头“略略略”

一层薄薄的冰霜罩在林逸风的伤口上面,伤口的血也慢慢止住了。

三人在森林里默默前行,躺着的林逸风还没恢复意识。青年男子则满额大汗,看来控制这小心移动的土床颇为费力。旁边跟着的少女也不好过,香汗淋漓,她同样要不断控制那层冰霜的能量。少女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心中咒骂着“死木头,刚吓成那样,也不会说句软话安慰下,有这么对亲妹妹的么!死木头,烂木头,以后不跟你出来修炼了”。不过望向还在昏迷中的林逸风那触目惊心的血口,心里浮起一起愧疚,气愤又慢慢弱了。

在另一边,迷糊的意识中,林逸风发现自己浮在虚空中,周围是无尽黑暗。忽的一速光照射下来,聚在了他的身上。四周出现了密密麻麻一群黑袍人,低语念咒,声音靡靡入耳。无数黑色的气流从四面八方涌出,朝着林逸风冲来。

林逸风全身散发着猩红的光芒,仿佛化身一尊血人。狂暴的气息,躁动的情绪,沸腾的血液,林逸风觉得身体在剧烈变化,思绪变得很不安分,身体各个感官都难受无比。黑气绕着他的身体,将他完整地包裹起来,与身上的红气针锋相对。

黑袍人几乎是一个接着一个,七孔流血,流出黑色的血液,脸色渐渐如同白纸,然后慢慢瘫软下去。黑气的包裹也越来越紧,一步一步压制着红气,两股气流的缠斗,几乎要把林逸风的身体绞成碎片。林逸风躁郁异常,自己的身体如同战场,偏偏自己却全然控制不了,一丝力气都没有,好像自己的意识已经被驱赶到角落,没有任何动作的空间。

猛然一道纯粹的黑气在上方虚空凝现,如同利剑,从他天灵盖直插而入,他的身体快速膨胀,撕裂,爆开!

“啊!”林逸风挣脱了虚空的压制,发出了巨大的惨叫声。

睁眼一看,自己躺在一间木屋内的床上。身上的战甲已经被脱下,赤裸着上身。一个秀气的青年男子手上拿着药瓶,眉头深皱。一个少女躲在青年男子身后,探出了脑袋。少女身着白色跟冰蓝色交织的袍子,有些肉嘟嘟的脸煞是可爱。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稚嫩的脸庞,加上身上散发的一股仙气,让她像是个人间小精灵。

“刚刚,这是梦?”林逸风疑惑地晃着脑袋,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心底仍然不住后怕。

青年男子舒了口气,淡淡道“你做噩梦了?吓我一大跳”,少女在他身后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好奇地盯着林逸风。林逸风觉得脸色有些发红,赶紧扯过旁边的被子就要往身上盖。

“别”青年男子话还没说出口,林逸风发出嘶的一声痛呼,又把被子甩开,看向身上那道长长的伤口。

“你是觉得冷么?药还没上好,伤口也还得处理,你先忍着点啊”青年男子俯下身,又开始为林逸风敷药。林逸风不好意思地瞄了一眼少女,发现少女也正看着他,两人目光一对,少女赶紧一躲,整个人埋在了青年男子的身侧。

木屋外,啪嗒啪嗒的声响,森林深处的黑暗中慢慢走出一只巨兽,在靠近木屋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悠闲地舔着爪子,又在身上挠了挠。眼睛盯着木屋,露出了一丝不应该出现在动物身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