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峻有些无语,爹,你毕竟是和木头打了一辈子的交道,我能和你比吗?
老张头也是接连点头,嗯,对对对,可怜老头子啊,年轻的时候为什么不多生几个儿子呢?大的废了,还有小的,可怜啊。
张峻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小声嘟囔着,爹爹爹,娘在你后面。
老张头瞬间闭嘴,打着眼神,拨着头发,像是脖颈有些痒,一看后面,没人。
小崽子,我看你是找打。
哈哈,你没我跑得快。
江枫看着面前有爱的一幕,心里头暖洋洋的。
经过张峻这一番插科打诨,父子两人之间的隔阂竟是消弭了。
老张头看着面前青衫年轻人,语气缓和起来,老头子真是遗憾,儿子不喜欢做木匠活,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有潜质的年轻人啊,人家也志不在此,可悲啊。
江枫听到这些话,哈哈,老先生不必难过,小子只是看得书多了,奇思妙想多了,您老技艺惊人,相信未来一定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接班人。
他叹了口气,不想了。
江枫这时有些伤感,他并不是不愿跟随老张头学习,而是觉得自己真的没那个天分,自己只不过后来看到一些东西,记在心里。
随后说了出来。
那些这些一辈子只做一件事的匠人,他们是真的厉害啊,很多东西明明就是只是看了一眼,摸了一下,听了耳朵,就能学得像模像样。
就像面前这个老人,明明只是听了自己的几句话,却能随手画出图形。
江枫觉得,这不仅仅是单单老人这些年的累积,可能还真是存在,传说中的天赋。
老张头开始仔细将自己面前的草图整理,重新画了一次,根据自己的理解,填充细节,边画边说,小郎君,起个名字吧?
江枫愣了片刻,看来老人是执意将此物的发明制作让给自己,他执拗不过,也不矫情,逍遥椅。
老张头思索片刻,摩挲纸张,像是轻抚爱人,好名字啊。
江枫接着说道:老先生,上次我让老张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
嗯,我已经知道,难得你这小子有这么远的目光?是的,无论是哪种行业,一旦别人学会摸准,模仿的人肯定会有,这件事情已经是大家默认了。
至于你所说的,打造特殊标记,我之前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标记也好,太平椅本身也罢,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我管你是张家还是李家,能用就行。
他摇头苦笑,意义不大。
江枫没想到老人的心境如此悲观苍凉,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劝说。
张峻这个时候过来,听见了两人的谈话,颇为意外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
张峻面色古怪看向他,爹,你怕是还不知道,你面前这人是谁吧?到底有了几种身份?你说的这件事完全不是个事啊。
老张头倒是奇了,快说,别把劳资卖关子。
张峻一囧,爹,你声音小点,你这一骂,哎呀,我脑子疼。险些忘了。
小兔崽子,你!
江枫实在是忍受不了,哈哈,老张,你今日委实是皮了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