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封信,一封给属于它的那些人看。
一封写信的主人想写给某些人看的信。
你当然可以选择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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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好。
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看到了或许我们也是同一类人。
我是一名抑郁症患者,不过这不是我说的,是别人说的,是的,我不喜欢这个称呼,甚至包括网络上的所谓“同病相怜”的人。我不喜欢群体,更准确的说,我不喜欢别人知道或者将我定义为这些…
有时候很令我费解的是,为什么这种事竟然会有人拼命往自己身上贴,昭告天下自己有病,或许是同情,或许是想有关注或许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们总是有他们乱七八糟的理由,还企图用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来迫使你相信,做出他们想看到的事,不过算了,眼不见,心不烦了。
今天是我第十七个月在家里,第五个月没有出过门,我觉得我是喜欢睡觉的,我越来越喜欢一个人,我开始害怕,我害怕和人接触,会很不自然,会很别扭,陌生的环境里甚至会让我害怕到想逃,似乎他们会将我随时吃掉一般…
我总是会莫名其妙的难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心里的小鹿迷失了自己,怕黑的它以为刺激了泪腺就会有泪光为它照亮,但是没有光亮,它快要窒息了,连带着我一起。
我想,大概这世界是没有谁会去拯救谁的,就像跌入深渊,从害怕到认命,从一开始的牵手求救到一个人窝在深渊里的角落,蹲坐在谷底,双手抱腿,再将脸埋进手臂里,然后又在刺耳的声波里捂住了耳朵…世界还是清净一些好,你说对吗?
我第一次自杀是吃药,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想安安静静的,离开也是,白色的红色的蓝色的胶囊的药片的…将嘴装满,在不停地喝水…仰头…吞咽…喝水…仰头…吞咽…
拖着瘫软的身体躺回了床上,头晕晕沉沉的,那种感觉来自大脑皮层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那一块很晕,蔓延到整个头骨,眼皮变得沉重,但是我又觉得我是清醒的,我很清醒,就像昏沉睡着的是我的头我的大脑,瘫软的是我的身体,但是“我”是清醒的…就这样昏昏沉沉的时候,其实对“我”来说没有过了多久的,大概就好像几分钟一样的,我感觉肚子里有虫子,然后它在长大,在乱窜,小小的胃已经无法再去供它遨游,而它终于穿破胃的束缚从嘴里冲涌了出来…
不停地呕吐以后,头更加昏沉,没有那么难受,但是开始耳鸣了,那一刻似乎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嘤”的声音,它永无停止,好像是在像我预警,它在告诉我,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都结束了…为了让我有所消遣,它们似乎给我放起了电影,我依稀感觉我是睁着眼的,但我眼前又有好多画面,就像是在玩ar一般,好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好多事,记得的,不记得的,热闹极了…
我有了一点意识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似乎是母亲的脸庞,旁边的人应该是父亲吧,他一定很生气吧…对不起啊爸爸…接着一根管子伸进了喉咙里,不自觉的反胃呕吐反应又引起了胃里一整翻江倒海,管子不管不顾的冲进食管里,嘴里本能的收缩吞咽着,胃里的小东西们大概是因为气恼我的不争气而在大发脾气,头依旧昏沉,胃里的感觉就像你空腹的时候被人用手指扣进了胃里翻搅,手脚在发麻,明明昏沉的头,却又让我感觉到了这种从指间一直延伸到肩膀的麻木感,有些刺痛,像是千蚁爬过……
后来便是片段,回家,躺回床上,昏睡一天一夜,第二天半夜醒来,头重脚轻的飘到客厅接了一杯水,两杯,三杯,喝了第五杯后我回了房间,然后又睡去,睡到醒来看到天亮了,窗上的雾铺满了玻璃,提我遮住那不堪的自尊心…我活过来了…是的,但又不是,我活过来了,但“我”却没有,我盯着床边的窗台,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或者我什么也没想,就是想盯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盯着,大脑一片空白的盯着…
后来穿好常人的衣服,戴好头套,给所有人一张恰当的微笑,漫无目地的活着,我害怕母亲眼神中的那份落寞,我真讨厌我的这双眼睛,它让我总是能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到东西,落寞,失望,虚伪,嘲笑,敷衍,不屑,目的企图……
于是我套上了他们的衣服,挑选出合适的头套,嘴角摆弄成恰当的模样,听着他们各种各样的言语,带着他们各种各样的不堪,或可怜,或可恨,或可悲,或可笑……
我是一个多疑的人,我从未相信过别人对我的爱,也从未全身心依靠过某一个人,我继承了双鱼座心理暗示的光荣心理,爱恨皆由心起……
在我心里我是世界之外的人,这个世界似乎有一层玻璃,他们在玻璃里面,我在玻璃外面,或者我在里面他们在外面,无所谓了,我看得见他们,他们也能看见我,却被隔上了一层玻璃,永远无法接触融入…
我常常坐在窗台,看着21楼下的那条街,车来来往往的,一个个的小黑点在移动,就像小时候看着蚁窝旁的那群蚂蚁,它们之间大概也会有讨好,欺凌,虚伪,利益,上下阶层,因为人也是动物。
人类是需要某种信仰的,无论这个信仰是什么,无论是神佛还是金钱和某个人或者某一条理论甚至某句话,这是他们存在的大脑意义,大脑意义就是他们的大脑潜在传导给他们的生活意义,而本质他们都是孤独的,信息的高度密集和快速传达,而他们却忘了自己大脑的速度没有如此快的接受效率,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是在被带动的,被谁带动呢?被他们每天接受的信息带动,被他们的大脑带动,因为孤独,他们总是自我建立一些奇奇怪怪的团体,甚至可以从里都衍生出莫名的自豪感…
越是卑微的人越是骄傲,越是无知的人越是自信的。
后来他们集体生了病,似乎这种是一种时尚,富人们为了不被仇富而卖惨,穷人们为了关注或私欲而故作炫耀或是站队,无知的人在大肆宣扬着自己的一套理论偷换概念,卑微的人们仰着头颅在拉人进入队伍,挣钱的挣钱,找理由的找理由,生病的生病,骗人的骗人,好色的好色,撑着的撑着,总有一个人会挣另一个人的钱,总有一个人会因另一个人而难过…
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怪圈,所有人都无可避免的陷入其中,而这个圈里却又百花齐放,开的花瓣太过盛大,反而遮住了地下那一滩滩的淤泥,淤泥浸入大地,感染了一部分泥土,企图壮大翻盘。
人们也在为了各自的欲望而奋斗努力,欲望总是千奇百怪的,但你不能说“我想挣一百万给我父母,无论什么方法。”这句话就不是欲望,孝顺是孝顺,欲望就是欲望,人总是喜欢用一句功过相抵来麻痹内心,总觉得自己做善事就可以弥补前面的过错,殊不知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哪儿有那么多的理由呢?难道你上一秒闯红灯会因为下一秒你扶老奶奶过马路就不算你闯红灯了吗?
但人们不会听,他们依旧在虚伪的,或欲望的,或无神的,或行尸走肉的活着,他们忘了小时候的梦想,只想要大把的钞票,又想要成名得到人们的关注和追捧,而又给心里留了一小个空间,追寻着莫名其妙的感情。
我的人生中出现过一些女孩,她们是两极的,一方面被网络主导着,一方面内心莫名其妙的比着一些什么,一方面又追捧着什么,一方面被逼无奈拾起“爱情”二字挂在嘴边,一方面又现实过后窝在房间寻求拥抱甚至是一句简单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