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一次十万的竞价确实震慑住了场面,底下一阵窃窃私语,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再接着加价。
四号,两百零五万。
拍卖会的包房只有十个,分别是一到十号,又是一个包房的大幅加价,似乎是在宣告着大佬的战争正式开始。
咱们也跟价吧。
吴爷说着把拍卖器交到了周清的手里,显然是想看他怎么叫价。
三号,两百一十万。
周清的房间正是三号,吴爷对他的报价方法也很满意。
包房中的客人们集体大幅加价,显然是对那些散客施压,原本还在犹豫的那些人,也都纷纷放弃了。
他们知道这件东西自己没机会捡漏了,最后肯定会落到某间包房当中。
果然在之后的竞拍中,除了零星几个楼下的人举牌以外,所有参与竞拍的人都来自楼上,而那个八号包房却没再出价。
他们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五万五万的加,但是每次加价也至少有一万,再没有五千块的加价了,似乎他们觉得五位数以下的加价都太小家子气了。
在那个许多普通人一个月任劳任怨的卖命都赚不到一万块钱的年代,有一群人在一个晚上,却在考虑一次加价一万会不会太没面子。
无形的金钱似乎成为了一个个角斗士,在拍卖场上为自己的主人战斗。
有能力的人越要越高,没有能力再要价的人只能黯淡出局,成王败寇似乎都可以用一串数字代表。
转眼之间,价格已经来到了两百四十万,这时八号终于又加价了。
八号,两百七十万。
八号的这次叫价让场面再一次陷入寂静。
周清眉头轻皱,他和吴爷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凝重。
他倒不是被八号一次三十万的加价震到了,而是因为两百七十万刚好是吴爷估计这件东西在今晚应该的成交价。
八号包房的那位客人果然是个懂行的。
两百七十万这个价格一出,包房中的客人们也陷入了犹豫。
尽管拍卖师喋喋不休的介绍着这对丹炉有多么珍贵,但这些有钱人似乎变成了最吝啬的人,多出一块钱都要犹豫再三。
拍卖师深知一场拍卖的节奏有多重要,没有人出价他也不可能一直说下去。
两百七十万,一次。
他终于进入最后的倒计时,而这本身就是一种最有效的施压,很多犹豫的拍家就是要在这个时候出价。
一名成功的拍卖师就是要懂得在适当的时间给客人压力,以求拍出最好的价钱。
周清果然有些坐不住了,他想怎么也要加个五千一万的,先稳住眼前的局面再说。
但是,吴爷的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对他摇了摇头,而且还把他的拍卖器抢走了。
吴爷,我对这件东西势在必得,你这是在干嘛?
吴爷拍了拍周清的肩膀,脸上却带着稳重温和的微笑。
不急,再等等。
拍卖师没让他们等多久,就进行了第二次唱价,也正是这个时候,吴爷在手中的拍卖器中输入了一个数字。
拍卖师看了下眼前的屏幕,语气微微一顿,随即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