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芒。
……
中平六年,初夏。
雨后泥泞的街道上,唯有凌乱的马蹄所留下的一洼洼水坑,脏浑污浊。
道路两旁,低矮的土坯房,尽显破败。
偶有的几个行人,行色匆匆,俱是面黄肌瘦,脸上写满了不安。
刘云颇为茫然的低头看了看自己,意思是……这就到东汉了?
身上的衣服倒还算凑合,应该是典型的汉直裾。
不过材料就有些牛比了,鲜亮光滑的丝绸,在后世都是他穿不起的玩意。
据说汉服贵的一批,真丝的估计就更贵了。
往这小镇上一站,和这些衣衫褴褛的行人一比,刘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朵扎眼的富贵花。
再配上这英俊潇洒的样貌,妥妥的一位贵族公子。
嗯,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背后这该死的背篓是怎么回事?
里面装的……竟还是大米!
刘彻这位假祖宗也未免太不正经了,好好的一个贵族人设,背一篓子米算怎么回事?
怕他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饿死?
那他还真是体贴人。
一想起刘彻,刘云忽然间就郁闷了。
这位大爷是真牛,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每天晚上准时准点的,带着千军万马闯入他的梦境吓唬人。
许以各种好处忽悠刘云,非要让刘云上后汉争一争天道。
刘云因此差点被吓死,严重怀疑自己招惹了某些不干净的东西,各种求仙问药找高人。
然而,无济于事,刘彻在该来的时候还是就来了。
折腾了一番之后,刘云无可奈何的认了命是,随他吧。
后来,也就慢慢的习惯了,适应了,每晚跟汉武大帝唠唠嗑,吹吹牛比也挺好的。
直到昨晚,刘云被说的一不小心有些心动了。
就只说了一个嗯字,然后一睁眼就到这地儿来了,成了这副模样!
但是,说好的那些好处呢?
刘云环首四顾,除了这一娄子大米,毛都没看见一根。
而且还是在这么荒凉的地方,这是干嘛呀?
刘彻,你大爷的,你个骗子,送老子回去!
刘云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在心中急躁喊道,虽然眼前的一切挺真实的,但他还是想试试这是不是梦。
好疼!
不是梦……
忽然间,刘云就郁闷了。
真特么来东汉了……
刘彻,刘彻,你给我出来,劳资不干了!
我后悔了!
内心喊了千万遍,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刘彻好像凭空消失了。
颓丧的刘云看着满目荒芜的小镇,格外怀疑人生。
这算什么事嘛,那个嗯字就不该说。
现在可咋办?
看着荒凉的小镇,刘云越发的茫然了。
这时,右手边那虚掩的柴门,忽打开一条细缝,探出一张精致的女子笑颜,她遥冲刘云招了招手。
“公子,这边叙话,喝口酒水,歇歇脚。”
刘云略显惊讶,迟疑片许,迈步走了过去。
同时禁不住心中暗叹,这大汉子民,待人倒是热忱。
随女子走进屋内,刘云方才看清,这女子年约二十,眉浅唇薄,当的几分姿色。虽着粗布短褐,收拾的却甚是整洁。
然,最惹眼的,当属那一对赤足和吸睛的饱满。
眼前的历史事实证明,发育并不局限于经济物质水平!
“不知婢子可趁公子心意?”
女子端来了一碗水,偷瞥了刘云一眼,低语轻问。
那饱含深情的眉眼,如一汪春水,轻瞥间便是万千风情。
刘云心神微微一颤,咧了咧嘴。
好看是确实好看,就是这话问的有点突然。
就歇个脚的事儿,有必要看中意不中意吗?他还得想办法回去呢。
“又不是相亲搞对象,趁我心意干啥?把你给我啊?”
刘云心情不太舒畅,说的话自然也不耐听。
女子轻蹙眉,许是刘云这家乡话,听的她颇为费力。
莞尔一笑,女子轻声道:“这有何不可呢!公子远游,定是风尘仆仆,舟马劳顿。婢子已备下了热汤,公子可沐浴更衣,罢了,容婢子好生伺服公子。”
刘云猛地后退了一步,拿开了女子搭在她身上的纤纤素手。
玩……玩真的啊?
这么豪放大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