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遵从她个人的意愿啊,她自己不想继续留在军区了……都已经是按了手印的……”
钟睿瑶既然不在场,薛构亮就是厚着一张脸,把什么责任都往她身上去栽。反正开除军籍这个文件已经生效了,就是诱人来找后账,也改变不了既定结果了。
陆淮宁一把将这个通报文件给撕成了碎片,朝着薛构亮的脸上一摔。
“啊,你竟然敢……”
薛构亮还想着要指责陆淮宁破坏公文的罪过,但是他话还没有等着出口呢,陆淮宁这边的拳头已经挥到了眼前,结结实实地给了薛构亮一个迎面拳。
薛构亮的身体高高飞起来,砸到了办公桌上,硬生生地将一张实木桌子给砸他了。
陆淮宁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打算给他留下任何辩解的空隙。
他抓起薛构亮的衣领,像拖一只死狗一样地把他给抓出来房间。让他到钟睿瑶的面前去说吧,这样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他身上的不白之冤,得以洗清,两人之间的误会,就此化解。
陆淮宁拖着薛构亮才出了门,就看到外面已经聚集了一堆的人。
徐明渠带着三十多个军警,严阵以列地守在外面。而在徐明渠身边站着的,就是刚刚逃出去的薛构亮的勤务兵。
不管薛构亮为人是如何的恶劣,但他的身份和级别摆在这里,陆淮宁动手打他,是以下犯上,触犯了军中大忌。
“陆淮宁,你把人放开。”徐明渠以往都跟陆淮宁套近乎,只用淮宁两字称呼,以示亲昵,但是今天他厉声地直呼其名,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我的事,你少关。”别说眼前是面对着这么多的人,就是面对着这么多头狼,他也完全不会在意。他肯定可以闯过去,他也必须闯过去,只要把薛构亮往钟睿瑶面前一推,什么事情都不言自明了。
既生瑜,何生亮,他徐明渠也是军区中数得上名号的人物,偏偏遇到了陆淮宁后,就这么不堪一击,全面溃退。从情场到事业场中,就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坚守得住。
“组织?”陆淮宁垂下眸子,鄙夷地看着被自己抓在手中,满脸血污的薛构亮,这个货不就是大打着军部的旗号,而暗中行着个人私心的目的么。
要不是他陆淮宁对组织怀有信任之心,又怎么会点头同意让薛构亮进到他的办公室中,给钟睿瑶宣读什么处分通报呢。
现在他同钟睿瑶关系恶劣到了如此地步,不禁令他痛心疾首。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一次,就足够了,他不想着还犯第二次错误。因此,陆淮宁根本不在乎徐明渠的话,依然态度强硬,准备闯出去。
陆淮宁看着军区司令,沉吟片刻,一撒手,将薛构亮给丢到了一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