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是被痛醒的,她感觉浑身像被汽车碾过一般,四肢都不像自己的,稍微一动就痛的要抽过去。她闻着医院独特的消毒水味道,皱着眉抽着气,一脸难受的挣开眼睛,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脑子还混沌不清,盯着天花板缓了好久才想起自己是怎么了。
她惊慌失措之下,不要命的跳车了,强烈的摩擦力使她受伤不小。
她慌里慌张的想要爬起来,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喝止。
“不许动!”
沈安宁扭头看去,然后抿着嘴瞪他,清亮的眸子因为刚睡醒还有些迷蒙,看着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出去!”
她不会忘记顾西延对她的侮辱。
对方却好像没听到一般,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她缠满绷带的手臂,最后停在她的手指上,拖起来,动作轻柔的好似在对待绝世珍宝,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胆战心惊。
“要是不想要了,我现在就给你废了。”
沈安宁猛地缩回手掌,结果用力太大,扯到手臂上的伤口,又痛得她皱起眉头。
“你敢!”就是痛的浑身发抖还不忘警告他。
“你试试看!”顾西延冷冷盯着她的时候,像凶兽盯着猎物一样令她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她咬着下唇,既不想受他威胁又不想退缩。
“我会这么做,还不是你的错,是你先侮辱我的!”
“侮辱?”
顾西延嘴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摩挲了两下,这个动作该死的熟悉,沈安宁可谓心惊胆战,恨不得爬起来就跑,可她四肢都受了伤,缠了绷带,根本就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施为。
他摸够了,突然俯身,凑过去咬了她一口,嘴角顿时一阵撕痛,沈安宁痛呼一声,下巴的力道消失,她简直想破口大骂。
“你要好好适应。”
顾西延这个王八蛋,他就是故意的。
可她现在四肢动弹不得,反抗不了,更不敢出言激怒他,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忍,忍一时风平浪静。
沈安宁扭头不再看他,把他当做空气一般。
对方也没强迫沈安宁非要看着自己,在床边坐了一会,何寻来敲门把他叫走了。
顾西延一走,整个病房的空气顿时像从凝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连空气都清新不少。
没过多久,医生过来查房。
“沈安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痛,手脚都很痛,也动不了。”
“你的双臂,双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痛是正常的,幸运的是,你没伤到筋骨。”
“那我什么时候手臂能痊愈?”
“最少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时间太长了,有没有别的办法能让我好的快点,我弹钢琴的,两个星期后有个比赛,我想抓紧时间练习。”
“这样啊,我们医院有一种进口的创伤药,效果很好,一个星期就能让你正常摆动,不过这个药是进口的,相对来说比较贵。”
“只要能好的快点,贵就贵点吧。”
医生在病历上做好记录,又看了她的检查报告,好心的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