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厉害,难怪林筱曼能够在她跟唐易言离婚不久后,成功上位,成为堂堂正正的唐太太。就她这份明明悲痛欲绝,恨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情绪,因唐易言发怒而迅速收敛,甚至伏低做小,顺从他的态度,她是自叹不如的。
林筱曼柔软的勾着他的脖子,点着脚尖,下巴抵在唐易言的肩膀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沈安宁,嘴里无声的警告。
“你给我等着!”
林筱曼会把这笔账算她头上,真是一点都不意外,没有林管家的死,他们也还有其他的恩怨。
她心中不起半点波澜,不过突然迈步走向他两,林筱曼见她过来,眼中慌张一闪而过。
“林筱曼!”
拥抱的二人都没动,唐易言甚至压着她的后背,不让她抬头。
他冷冰冰的命令沈安宁:“沈安宁,还嫌不够乱是吧,快走!”
“我会走,不过在走之前,我想问林筱曼一个问题,林管家到底是你什么人,你为了她不惜想要撞死我,连退路都不想,我没记错的话,你无父无母,认识林管家才三年而已啊。”
林筱曼头都没抬,死死的抵在唐易言的怀中,似乎还在瑟瑟发抖,她现在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谁能想到她刚刚发狂疯癫的样子。
“住嘴,沈安宁,筱曼她不是故意的。”
沈安宁好似没听到他的喝止,继续逼问:“我家养了你十多年,给你吃给你住,还要兼顾你的情绪变化,和工作安排,怎么没看到你这么好心帮一帮我们呢?”
“她只是个无权去世的弱女子,要怎么帮?你爸爸的事情是他咎由自取,你母亲,在你进监狱那段时间,她也劳心劳力的照看,沈安宁,你不要狼心狗肺!”
唐易言皱着眉,冷漠的反驳。
沈安宁冷笑一声:“唐易言,一遇上林筱曼,你智商怎么掉的跟智障一样。”
“你说什么!”唐易言眼中聚起浓郁的风暴。
沈安宁跟唐易言解释过多少次,他可有信过自己,他们之间但凡有一丁点信任,也不会到两看相厌的地步。
她不想在浪费口舌,解释给自己信任的人,才算真的解释,解释给不信自己的人,只会自取其辱。
“林筱曼,我等着你!”
唐易言心有不甘的叫住她:“沈安宁,你站住,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易言,我……”林筱曼突然娇弱的呻吟,话还没说完,人就晕了。
沈安宁瞧唐易言皮然变色,根本顾不上追问沈安宁,抱起林筱曼,钻进黑色宝马车,嗖一下,走的飞快。
沈安宁冷笑一声:“做贼心虚!”
亮堂宽敞的音乐教室,如流水一般的音符流畅的萦绕整个教室,甚至传到每个经过的路人耳中,被悦耳的钢琴曲吸引的路人越来越多,直到慷慨激昂气势磅礴的音乐结束,路人才如梦初醒,慢慢散去。
沈安宁缓缓睁开眼睛,重重的舒了口气,心里头的郁结依旧萦绕在胸中难以纾解。
她一曲又一曲的弹着,挥斥澎湃的情绪,她需要冷静,要绝对的冷静,不能有任何的情绪影响自己的决定。
夕阳西下,她弹钢琴弹出一身热汗,情绪发挥到极点,逐渐趋于平静。
林筱曼说,觊觎沈家公司的人,是个厉害人物。
恐怕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撼动的人物。
沈安宁在白纸上重重的写上lf投资有限公司,eric几个字。
既然对方如此厉害,就从身世背景开始调查,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如果连对手是谁,有多厉害都不知道,就横冲直撞的跑去报仇,与飞蛾扑火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