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眼波微转,轻轻一笑:“瞒过我什么?你不会猜不到,是我把你送你监狱的吧。”
任辉把烟头扔地上,踩灭:“我也是刚知道的,我以为你好歹不会这么狠心。”
“我算算时间,你也没那么快出狱,谁放你出来的?”
任辉只笑不答:“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生你的气,只要你乖乖回到我身边,所有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我很爱你吧,安宁,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你应该识趣,你已经不是沈家千金,想要活着,就要学会依靠我。”
沈安宁松开林泽来的手,上前一步,林泽来立刻将人拉住:“安宁,别去。”
沈安宁冰冷的目光锁定任辉,随意的瞥了林泽来一眼:“我必须去,泽来,谁也帮不了我。”
“我就知道,你永远都是这么乖的。”任辉笑眯眯的看着沈安宁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
林泽来如同困兽一般站在原地,紧紧的盯着沈安宁的背影,他不知道沈安宁和这个男人有什么过往,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沈安宁瑟瑟发抖的样子深深的刻在他脑海中,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脆弱成那样的沈安宁。
“我的确不是以前的沈安宁了,以前的沈安宁,会为了别人任你拿捏,会为了沈家的声誉为了名声,忍气吞声,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会,你还有我。”
“那你愿意为了我去死吗?”
任辉难得愣了下,震颤的笑起来:“我很惜命。”
“是吗?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所有物?任辉,我能第一次送你进监狱,就能第二次送你去,你信不信?”
沈安宁跨过铁栏,踩着边缘看着黑乎乎的水面道:“很黑,很深,足够吞噬掉一个人的性命。”
林泽来紧张的喊了声安宁。
“林泽来,这是我和任辉之间的恩怨,你别插手。”
“你是比以前强了,以前的你,面对我,只敢偷偷的哭,我特别喜欢你像小猫一样的哭声,跟你在舞台上闪闪发亮的沈安宁天差地别,独属于我的沈安宁。”
“我喜欢看你一边害怕唐易言发现,一边不得不跟我在一起的样子,像是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猫,安宁,听说你跟唐易言结婚又离了,我早就说过,他不适合你,你为什么非要撞这个南墙呢?”
沈安宁只是笑:“你躲这么远干嘛?天不怕地不怕的任辉,现在也会害怕了?过来啊。”
任辉定定的盯着沈安宁,似乎在猜测她到底想干嘛。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推下去,不会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任辉依旧站着没动,谨慎的态度并不像他嘴里说的那般自大。
“原来你也会害怕,任辉,你总念叨曾经的战绩,像是一个活在过去的失败者,你一个失败者,也配再来找我吗?”
“我是失败者?只要我活着,你就不要想有别的出路。”
任辉脸色微变,狠厉的警告她,抬步大刀阔斧的走向沈安宁,伸手抓住她。
“过来!”
沈安宁在他伸手时突然拍开他的手掌,在任辉再次伸手来抓时,整个人往后倒,眨眼间,落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