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短,准备匆忙,希望老婆大人喜欢。”顾西延难得说了句俏皮话。沈安宁听到老婆大人四个字时,微微垂眸,眼中闪过一抹黯淡,这里的装修和沈家的差不多,她呆在这里好像还在沈家一样,美好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的,只要听到顾西延叫她老婆,她总有种违和感,好像顾西延叫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分裂出来的自己。
真是可惜了,她想,或许不久的将来,这里不是被主人封尘就是闲置。
可惜这份用心了。
沈安宁突然情绪低落,没心思再多看一眼,害怕看多了生出在沈家的错觉,生出眷恋感,与其迟早要割舍,不如现在便不要用心了,反正她手腕受伤,一时半会儿弹不了琴,没准能弹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呢?
“不满意?”
“挺好的,就是现在不能弹有点可惜罢了。”沈安宁随口道。
“这还不是你自找的,你只要别想不开,世上多得是让你留恋的东西和人。”
沈安宁沉重的走出钢琴房,走着走着突然感觉不对劲,突然停下追问:“不对啊,你只介绍了一间卧房,那是你的,那我的呢?”
顾西延压着她的肩膀抵在墙边:“你要我提醒你多少次,我们是夫妻,你是我老婆?夫妻哪有分房睡的道理。”
沈安宁咬牙:“你根本没说过!”
“这种基本常识还需要我给你科普,阿宁,你怎么突然傻的可爱,按理来说我没有结婚经验,你是有的,怎么比我还不堪?”
沈安宁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走开,我是被迫的,我不跟你睡,我要睡楼下。”
顾西延歪头亲她,依旧是老招式,沈安宁只要反抗便亲个没完,亲的她气喘吁吁,双腿发软,无力的攀附在他身上,还不肯罢休,非要沈安宁说出同房睡的话,沈安宁被逼急了,欺负的眼睛都红了也不肯说出这句话。
“你要是不说,我就跟你耗在这。”
“我不会上第二次当,耗就耗,就看是你的时间多还是我的时间多。”
顾西延不反驳,一下一下的啄吻,沈安宁颇带挑衅的盯着他,不曾想他突然弯腰将她抱起,悬空的不踏实令她轻呼一声,忍不住本能的抓住他的肩膀固定身体。
“你……”沈安宁话还没说完,只见他一个灵活的转身,后背顶着卧室门,慢慢的退了进去。
“山不就我我就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进浴室,要么在床上。”
沈安宁脸色丕变,激烈的挣扎起来:“哪里都不,放我下来!”
“不想选那我给你选,浴室吧……再怎么说今天也算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不能辜负了。”
“辜负你个大头鬼,我们哪里像夫妻,放我下来!”沈安宁怒道。
“放心,现在只是领证,回头该补的都会补。”顾西延道:“我还不至于这么小气。”
“我……”沈安宁看顾西延好像来真的,清亮的眼睛灵活的转动两圈:“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结婚最看重的是什么?”
“洗耳恭听。”
“是婚礼,领证只是法律上证明我们是合法的,但是没有婚礼,我们在别人眼中就还什么都不是。”沈安宁虎着脸道:“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在没办婚礼之前,你不许乱来不许碰我!”
沈安宁被他托抱着现在还悬在半空下不来,说完这话,只见顾西延一脸若有所思,她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还不把我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