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开门时,门口的林泽来举着手里的糖水,当当当——作惊喜状。她给了个短暂笑容,抿抿嘴,让开。
林泽来马上发现她的情绪不高,顺手关上门,跟她身后关心的问。
“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今天比赛不顺利还是没进六强?”
“你不知道结果?”今天比完赛,沈安宁没与林泽来联系,不过她不信林泽来对今天的比赛一无所知。
“我听他们说了,成绩很好,专家评委都夸你来着,你怎么还不高兴?”
沈安宁薅了把刘海,自厨房拿了两个小碗出来,把糖水一分为二,一碗推到他面前,自己则拉椅子坐下。
“哇,这个糖水不错。”
林泽来在她对面坐下,听她夸奖,立刻眉开眼笑。
“恩,是家做了十来年的糖水老店,价格公道,老板也很nice。你要喜欢喝,下次再给你带。”
沈安宁可有可无的应了声,她对吃食一块追求并不高。
“怎么又不开心了?”林泽来一时摸不准她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今天的比赛也好,晚上的播出的比赛也好,沈安宁都没有掉链子,他顺便看了眼弹幕,许多人夸她弹得好。
“今天陈毅说了个消息,说只要参加全国钢琴比赛,最终赛,能够看到老师。”沈安宁犹豫了下,慢悠悠的说。
“老师?”
“是我以前团队的老师,也是以前团队的队长,他人很好。”
林泽来对此事略有耳闻,不过对安宁过去的一些事的细节却不大清楚。
“既然他那么好,当初为什么要离队?”
沈安宁摆动着手里的调羹,垂下的睫毛微微颤抖,弯成脆弱的弧度。
她尽量用平淡的口吻说道:“当初我刚进监狱,队里人知道了,他们觉得一个罪犯,没有资格留在队里,所以安排人给我除名了。”
轻描淡写的两句话,林泽来轻松的表情变得凝重。
“他们是因为你进监狱,取消了你队员的资格?”
沈安宁轻轻的应了声。
砰!林泽来一巴掌拍在餐桌上,沈安宁手中的小碗发出不小的碰撞声,沈安宁也被他吓了一跳。
“你干嘛!”
“你遇到困难就直接抛弃你,这种势利冷血的音乐团队有什么好害怕的,安宁,你尽管去比赛,如果他们敢胡言乱语,我要他们好看!“
沈安宁听他这么维护自己,一时又感动又好笑。
“我什么时候说了怕他们了?“
“那你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