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单勾勒几笔的草稿图都在，就她边听丛澜唱歌，边画下的第一张草图不见了。

灵感一闪而逝，但她设计过的东西，能还原个八|九成。

若是平常，她不会介意。

可这是陆明择定制的旗袍，要送给他极为重视的丛澜。

将比压在一堆稿纸上，程湘起身，走到楼梯口，半开门扉，倦倦看半明半暗的楼梯，时不时会有陌生的人走过。

也有沈轻眉和沈意溪。

沈轻眉与她风格迥异，要她的图纸没大用处。

当初她要回程氏，无暇经营“春夏”，是丁一找沈意溪来看店的，沈意溪偶尔会帮忙卖走她的存货，专业限制，不会设计。

她尚未成名，应该也不存在，竞争对手高价买通沈轻眉或沈意溪盗她创意。

难道……是这批小姑娘？

算了。

程湘捏了捏鼻梁，抬手关上门。

草图没了。

暂且当它被风吹走了。

她能画出更好的。

她更愿意，“暖冬”永远是她最后的净土。

下午一点。

沈意溪大叫一声不好，匆匆去隔壁一家小饭店，订了三份盒饭，回“暖阳”后，紧着先拿一份给程湘送去。

“老大，对不起，太忙了，忘记给你订饭了。”沈意溪敲门后不大好意思地解释，“那群姑娘各有各的要求，缠了好一会儿。”

“没事，辛苦了。”程湘话落，正要接饭盒，手机一闪。

屏幕上弹出短信内容：你想他死在我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