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愿现在做的,只是死死的咬着唇,不然自己发出声响,不然被同一院子的男性朋友听到,实在是太尴尬了啊。
可是后来,她理智迷失,眸含春水,渐渐忘记了初衷。
霍景天便又堵住了她的唇。
酣畅淋漓之后,程心愿手指头都不想抬,直接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自己扎着马尾,穿着校服,充满朝气,她几乎是蹦蹦跳跳的进了一所医院。
医院里绿树环绕,更有桃花、梨花绚丽的绽放,还有许多郁郁葱葱的银杏树。她不知道自己去看什么,只是在路过一间病房时,有个漂亮的护士在一阵噼里声中红着眼睛走了出来,后面还有个男声在咆哮:滚,都给我滚!
她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眼睛上缠了纱布的男人,面容冷酷,下巴坚毅倨傲,散落一地是是样目不少的菜肴和汤水,显然不是医院做出来的。
护士看见她点了下头,招呼保洁进去清扫,结果刚开门又被坐着的男人给骂了回去。
程心愿刚开始只是觉得男人气质太过出众,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结果见他这样目中无人,忍不住上前伸张正义了:我说帅哥,你要是真不想吃饭,真有这个能耐,别让你家里人做了,也别往医院送了,这不就都省事儿了吗?你看你这样一折腾,家里人费心费力你体验不到,护士保洁都被你骂,最后还得想法给你收拾了,这不是故意让人难堪吗?
男人冷声道:她们死活凑上来让我打脸,我还要拦着吗?
程心愿嗤笑一声:我看你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啊!你干脆不要交钱住在这里了,去街上流浪做乞丐,或者待在家里不出门,也没人这么上赶着讨好你了。
对面的男人没说话,抄起手边的枕头砸了过来,咚的一声巨响,幸亏程心愿躲的快,病房的门来回咣当了好几下。
程心愿半梦半醒中反应过来,这不是梦,这是被她可以遗忘了的回忆,那个男人是她的初恋。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清瘦、挺拔,根本没有后来那样胖的走了形。
这就对了,要不然她怎么会看上他呢,他除了眼盲,比霍景天也没有差那么多啊。
程心愿想到这一点,竟从梦里清醒过来,霍景天立刻察觉到了:怎么了?
没有没有,她心虚道,只是做了恶梦。
我在呢,不要怕。霍景天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很快她又沉沉睡去。
面容模糊的男人又闯入了她的梦里,质问他:有了新宠,就把我忘的这么彻底了?
程心愿不服气:当初是你不辞而别,有什么脸这样对我说话。
或许太过激动,这句话她后半句她竟然说了出来,瞬间清醒,看到霍景天眼神清明,正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