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重新回到马车上,在外被寒风一吹,原先有些混沌的思想可是渐渐的清晰回笼。而且眼前的这一幕和她当初做过的一个梦境隐隐约约重叠缠绕开来,一度令她恍惚觉得她现在就在做梦,或者是入了谁的梦。
而那梦的尽头是通往极乐世界。
长安,清水殿
“奴才等人进去的时候发现火已经烧大了,奴冒死想将贵妃娘娘出来,可。”火虽然已经救出来了,可原本繁华富贵堂皇的宫殿此刻化为一片灰烬。
此时任谁都想不到这处住着帝王曾经,不,也是现在最为宠爱妃子之处。
亦连躺在床上的女人都把烧得看不清原先姣好容颜,有的只是一句焦黑成碳,散发着阵阵焦臭味的黑尸。
“啪。”人被一脚踹翻在地,接连打了几个滚。
“废物,全部给朕压入大牢。”白清行抬脚踹了那还在为着自己找借口狡辩的老黄门一脚。咬牙切齿,声音极冷,也没听完那老黄门接下来的话。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武昌帝言毕,一旁护卫立时领命,拉走了当日在清水殿值勤的所有宫人。
白清行就这样安静的坐在废墟之中,双手扶后,眼眸漆黑如渊,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鹅毛细雨,刺骨的润湿他衣物与发尾。
“来人!”
男人声音阴沉,“围着皇城与整个其他俩个国家,天涯海角深山野林都给朕一寸寸地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仍是不敢相信那个女人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走了轻易的丢下他们夫子四人。
“喏。”
那暗卫低声领了命。
“陛下!!!”
一旁的花公公早已浑身战栗,冷汗淋漓,有口难言说
他很想劝说一句;林皇贵妃已经走了,陛下你有何必执迷不悟!!!
马车的速度是缓慢的,平稳的,正在马车中假寐的林朝歌猛然想起。便当机立断,立时隔着木板唤了那梁伯,让他命人准备再一次换车,有备无患总无错。
何况白清行此人性格多疑,很难不从其中发现一丝踪迹而后抽茧剥丝。
那梁伯应了声便吩咐那四个护卫之一先行一步办了此事。
于是半个时辰后,林朝歌等人便在郊外再一次悄无声息地换了车!
而后几日相安无事。但林朝歌没有松懈。马车在前半个月里几乎没怎么停歇过,那梁伯与马夫来回交替赶车,换着休息,四个护卫也是俩俩交替轮班休息。
唯独她就像一个好吃懒做的废人,顺带着还在马车上坐完了月子,每日除了吃就是睡,睡了就是吃,还有看不完的话本子,她捏了一把自己脸颊上的软肉,嗯,果然是圆润了不少。
半个月后,但见后面毫无动静,林朝歌也算是安心了,于是打算在一个小镇上的客栈停留一宿,让四个护卫,马夫和梁伯几人好好的休息一番。
终是烈马换了七八匹,历经了一个多月之久,林朝歌等人终于到达了一处边远小镇,也见到了来接她的人。
即使是在寒冬冰封万里雪城中依旧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庄园房屋青砖壁瓦,屋舍俨然。一面碧汪汪的湖,其上飞桥相接,连接着的阁楼凉亭,幔纱通透,琼楼玉宇,好一番令人惬意的美景!
可即使到了到了这里,她的心还是不安,在镇上不过停了俩日自由,再一次换上了新的马车,冬雪和梁伯都已经不知所踪,剩下的只有眼前沉默寡言的男人男人。
她知道那个带着人皮面具的人是谁,而这一切完全都跟当初的梦境中重叠交缠,却又觉得一切都开始变得不真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