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将汤放在哪,本王等下便喝。”只要一说到那人或是从其他人嘴巴听到有关于她的一切,眼神总是温柔的,就连心里都软成一片,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奔那人身旁才好。
茶生正准备出去的时候,殿外的舍人拉长的调子大呼;“圣上驾到。”
宫殿里头的潇玉子脸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黑沉下去。
西北之地还是一片凉意,风刮在脸上倒是比前面温柔许多,以前从来未生过冻疮的王溪枫头一次生的时候那叫一个哭爹喊娘,恨不得直接将自己十根手指头全给剁了下来,那种一到出太阳的时候又痒又肿又疼,简直就跟有千百只蚂蚁在上面乱爬啃咬,还难看得肿得跟根胡萝卜似的。
以至于他最近脾气越发不见好,晚上还被折磨得睡不着觉,现在眼低下青黑一片,不止是他一人生冻疮,就连伺候的柳阳和其他从洛阳带来的人手多多少少都生了。
原本是有药的,王溪枫嫌那药的味道大,死活不涂,以至于成了现在半死不活的模样。
每年十一月份到二月份的时候都是匈奴进犯大周边境最猛的时候,可是一但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立马就跟缩头乌龟的躲进了茫茫大草原中,根本找不到人,除了会有小部分不时出兵骚扰边境村庄外。
昨日就是匈奴进攻的最后一波,代表着那群狗娘生的畜生又要躲回草原中休养生息,等到十一月份的兵强马壮时再次进攻,纵然他们恨得牙痒痒也没有办法,草原中地势复杂,就是匈奴四处分散,找都难找到人。
“老王,你看老子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了。”岳云皓刚从战场上回来,此刻左边胳膊缠白布吊着,手中海提着一壶子酒,喝得脸红脖子粗的。
“你怎么来了,不是都受伤了还喝酒,不怕死得快。”王溪枫不想理会这个野蛮人,翻了个白眼转过身。
“啧,要不是你家林言让我给你转交点东西给你,老子才懒得来找你。”自从那晚上关系说开之后,二人关系倒比以前疏离几分。
“你说什么,我家林言让你转交东西给我!!!”音量突然拨高,亦连眉眼都生动起来,看得人啧啧称奇。
“喏,给你。”瞧他这模样,岳云皓懒得在说什么其他,直接将怀中的青花小瓷器扔过去给他;“这是治疗你那满手冻疮的。”
“她怎么知道我生了冻疮。”从最开始的惊喜过后,王溪枫才想起来事情的根本性,一张脸拉得老成,他可从来没有写信告诉过林言他在哪里,她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出了柳阳这个叛徒。
“当然是本大爷写信告诉她的,不然你以为人家是长了千里眼还是随风耳还是跟你心有灵犀一点通。”云云皓白了眼过去,又不怕死的喝了一口酒。
其实知道他们有猫腻的是在冬至那日等人都散得差不多,王溪枫也喝得醉醺醺的那日,因为他心里藏了事,就像有着猫爪子一直在心口上挠,要是不问出口说不定就得今晚上明晚上都会睡不着,以至于酒喝得跟水一样无滋无味。
“老王,你是从洛阳那边来的,不知道你有没有认为一个叫林言,字朝歌的人。”担心人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还刻意将字都说了出来;“就是她长得很漂亮的那个林言。”
“嗯,我认识啊,怎么了。”纵然喝得七倒八歪,说到自己在意的东西时,人还是有点反应的。
“那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哦,我夫人就是林朝歌爷要是不了解她还能有谁比爷了解她,嗝,不过你怎么会认识她的。”出来后被冷风这么一吹,又听身旁人说了自己最为在意之人的名字,王溪枫当即酒意去了大半,用着上下扫势的目光将他扫了个从头到尾。
“我说的林朝歌可是男的。”岳云皓气急,生怕还有同名同姓的女子。